什么是好画?其中一定有一种境,一种特性,能唤起我们的审美情感,让我们深陷其中。停住脚步,凝住目光,内心与思维全被画面吸引。赵瀛洲的写实油画作品,就是有这么一种魔力,让你去思考。
现代社会生活节奏较快,人心浮躁,许多画家,往往注重现代艺术的视角冲击,却不注重内心的修行与观照。对话赵瀛洲,人如其画,我们觉得在这个老画家身上,有一种变腐朽为神奇的普通,与纯粹。平凡中蕴藏着不平凡,普通中蕴藏着不普通。
赵瀛洲丹东人,之前丹东电视台有一个专题采访,之后当地媒体做了一个文字报道,从中,我们能看到一个老画家的艺术人生。感于此,有删节地转发到我们的自媒体,以飨读者。文章的原标题是,乘着画笔飞翔。作者不详。
1964年的朗秋,一个高高瘦瘦、五官清秀的年轻人背着行囊,离开家乡丹东,登上了去北京的列车,他叫赵瀛洲。辽宁省当年考入中央戏剧学院美术系的唯一考生。赵瀛洲,从小就迷上了美术和画画,家附近鸭绿江畔的风景成了他画中的常景。一次,赵瀛洲参加了学校组织的一次画展,他的作品受到了老师和同学的交口称赞,这让赵瀛洲对画画更加上心,并一直坚持创作。后来中央戏剧学院提前联合招生,赵瀛洲顺利地被中央戏剧学院舞台美术系录取,在当时这可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
赵瀛洲至今仍对当时的场景记忆犹新:“丹东市都轰动了,因为丹东考生考上中央戏剧学院的只有我一个,全省也只有我一个。”更让赵瀛洲感怀于心的是,当时考试题是让他画一幅写生,再让他创作一幅画。赵瀛洲没有一丝犹豫,他画了一幅丹东独特的风景画。由于他出色的表现赢得了考官的一致同意,最终被顺利录取。赵老师兴奋的说:“当时听说我考上了北京中央戏剧学院,不仅全家高兴,全村都跟着高兴得不得了,我走那天,全村的父老乡亲几乎都来了,这个送我一条裤子,那个送我一件汗衫,还有不少乡亲送我鸡蛋和鸭蛋,让我在路上吃,那情景简直比过年还喜庆。”
当时,中央戏剧学院位于北京棉花胡同一座门楼里的四合院,赵瀛洲除了在课堂里学习速写和素描外,还热衷于到郊外画画写生。可当时因为交通条件有限,无法遂愿,他的恩师、我国老一辈著名油画家冯法祀的一番话点醒了他,“老师说,风景处处都有,要写生你就画北京门楼,意大利有威尼斯水城,北京有门楼,这是世界上最好的风景。”冯法祀是中国现代美术事业的奠基者、杰出画家和美术教育家徐悲鸿的大弟子。在恩师的启发下,赵瀛洲每到傍晚就背着画夹到处走街串巷画北京的门楼、胡同,细心揣摩,反复练习,以至于废寝忘食。
时间一长,同学就给他起了绰号叫“赵门楼”。从中央戏剧学院毕业后,适逢文化部部分院校组织了一个时尚画展,赵瀛洲以北京门楼为题的画作《岁月沧桑》获得了一等奖,从此,“赵门楼”的名声就更响了。赵瀛洲自门楼画作问世后,便一发不可收拾。“一个画家要创作出精品,就必须从生活中寻找切入点,要以生活为积淀,用心灵来表现视野,以强有力的油画技巧作为手段,才能使作品产生震撼心灵的美感。”赵瀛洲从徐悲鸿、冯法祀等大师身上学到了写实主义一脉相承的油画创作之路,这些与中国的山水、人情、文化、传统、审美情趣是密不可分的,这也是中国油画创作的根。
在赵瀛洲的工作室里,记者看到琳琅满目,各种神态油画马的作品,那一匹匹或惬意奔驰或安静低着的骏马活灵活现。赵瀛洲说,“画马,一方面是源于我对马的喜爱,另一方面则是出于对我老师的老师,我国油画大师徐悲鸿老先生的景仰之情。所不同的是,徐悲鸿画国画马,而我画油画马,每次在画马的时候,我就会想起徐悲鸿老先生,想起他画的马,这对于我来说是一种潜在的动力,我就会把马的精气神画出来。”
多年来,赵瀛洲的足迹踏遍了祖国的大江南北,从鸭绿江边的东北边陲,到大漠孤烟的西北边塞,他顽强地从现实中汲取艺术的灵感。他用浓郁的油画色彩,落落大方的笔触,高度的凝炼概括,展示着自己的艺术世界,形成了自己独特的绘画风格。我国的西藏是很多人向往的地方,特别是许多画家到此创作,而赵瀛洲在西藏创作的一批与众不同的佳作精品。有一种亲临其境的感觉,牦牛似乎从天际而来,淳朴的藏民带着他们全部的家当转场,顽强的牧人、强悍的牦牛、精灵的藏獒,更让人感受到了生命的生生不息。
“只有学贯中西,多才多艺,才能赋予作品深刻的文化内涵,否则称不上画家,顶多只是一个熟练的画匠,其作品没有灵魂。”正是在这样的信念引导下,赵瀛洲坚持现实主义绘画创作原则,苦心钻研,执着追求,一步一步向学者型画家迈进。1985年和1987年,赵瀛洲两次在美国匹兹堡举办个人风景油画展;自1995年以来,他的许多作品多次在中国嘉德、北京荣宝和太平洋等拍卖公司举办的拍卖会上亮相,受到中外参观者、收藏家的赞誉,并被收藏;1999年,在丹麦根曹夫特文化中心举办的华人油画展中,他的油画《福》获优秀奖。
“我认为写实画派比较符合我们这一代人的情感。来源于生活,高于生活。所谓的写实画派,主要是把生活当中的美,通过画家的感受变成艺术的美,绘画的美。它不是那种印象画派,远离生活,贴近自己。写实画派是贴近生活,尊重生活,但又不受生活的影响,画出自我的感受。”为人谦和低调的赵瀛洲在艺术上坚定执着。他认为,油画进入中国,伴生了徐悲鸿等一代宗师;他们画的是很地道的油画,但很“中国”。大师数量有限,他们的作品不是人人可以收藏得到;作为油画家,也不是人人都能达到大师的境界。但是,真和美并非高不可攀的珠峰,只需要一双真诚寻觅的眼睛和坚守的心灵。
当在我们在赵瀛洲老师家采访过程中,意外的遇到了《中国商报》总编辑、《中国收藏》杂志社编委会徐舰主任专程登门求新作。当我们聊起赵老师的油画时,徐舰总编辑对于赵老师的作品给予了充分肯定和高度评价。
他说:“赵老师的许多油画幅作品曾经在我们《中国收藏》刊发过,很多的美术爱好者,包括美术评论家,都给了非常高的评价。比如说《北京门楼》。这幅画是赵老师1988年画的,从一个鉴赏者的角度能看出来赵老师的基本功非常的扎实,虽然是北京的民俗,但是他倾注了自己的感情,没有人物也没有鸟这样的动物,就是一个非常安静的老北京的民俗建筑,但是让人看了以后有一种沉寂感。
现在很多文化界的人士都在讲,我们的这个社会有点浮躁,比较多的注重钱的问题,其实在艺术圈子也有这个问题,我们的很多评论家都是非常权威的,他们在看赵老师的作品,他们都是觉得,他有非常、非常扎实的基本功,现在新生代的一些艺术家,可能作品卖到一千万,两千万,其实,他们的基本功不扎实,远远比不上赵老师,从艺术作品来讲,基本功非常重要,真正懂得艺术的人,懂得收藏的人,一定会看他的基本功,而不是看他作品拍了多少钱,多么高,我觉得这个就是我们选择赵老师的原因。
第二个就是赵老师的作品不浮躁,没有哗众取宠。现在一些艺术家以宣传自己或者叫炒作自己,我们每个月都会拒绝很多个这样的画家。我们有一个算是比较权威的,既有美术评论家,又有收藏家,甚至是还有一些市场人士组成的这么一个团队。我们的重要作品都是要请他们把关,他们觉得在艺术上达到比较高的程度,我们才会宣传。
比如说表现西藏题材的画家不少,但是赵老师用了他很独特的视角包括冰雪初融,一种很沉静,但是在沉静当中又孕育了很多活力的这么样的一个西藏。他用自己的感情去创作,不管是这些动物也好,人物也好,包括树林远处的雪山,给看这个画的人身临其境,能够感觉到它那个厚厚的白雪下面萌发着孕育着一种勃勃生机,我觉得这是这幅画最难得的地方。”
每每谈及老家,赵瀛洲都会情不自禁地流露出对故土的眷恋之情。他说,每逢这时,他就会对故乡的思恋寄情于画作,“我永远也忘不了,十里八乡的父老乡亲送我上大学的情景,我的根在丹东。”成名后,赵瀛洲曾多次回到丹东创作。“凤凰城的鸡冠山、凤凰山、宽甸的一些风景区,走一段山路,绵绵延延的一个山路,这个下面有水,远处的山啊在烟云下,很美。“在丹东的每一天,我都用心感受着家乡的变化,家乡的美丽,我是在用我的情感、我的切身感受把它们画出来的。”
赵瀛洲的“关东风情”系列作品,受到油画界和收藏界的广泛关注,多次参加国内外展览并获奖,部分作品被美国、英国、等收藏家收藏。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