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想着写点什么,“汪 !汪!汪!汪!”楼顶上“可乐”一阵阵地乱吠,它今儿为何如此狂欢?
要知道这富有灵性的小东西,能准确感应人们的心境,在前段疫情严重之时,大楼里竟没有听到一声让人烦的犬吠。
平台上凉衣绳已经挂满了,五颜六色像是万guo旗。
清高的天蓝色床单,不屑与众小衣物为伍,它想把宽大的身体从几只夹子魔爪里挣脱,呼哧着咆哮,拼命地撕扯,不一会儿,便在阳光普照里垂头丧气的偃旗息鼓了。
别泄气啊!天蓝色床单,你拥有和天一样的色彩,就该注定不凡。
你看,春天已经来了,此刻阳光正好,就尽情的自不量力吧!假如还有力气,那就借着平台上的风,起飞、翻滚哪怕不成样子。
被主人剪成团子的"可乐",昂着头注视,稍有风吹衣动就“汪汪”吠几声,直到天蓝色成了沉默者,这才放心地巡察他处去了。
平台上最显眼处有几个大木头盒子,是邻居用来种菜的。
里面的土被除草翻松和施了肥,梳理后洒了水,毫不羞涩袒露着湿润的胸膛。架子上两棵葡萄树身上的越冬塑料外衣,也已退得干干净净。
老张大哥拎个袋子上来了,“可乐”摇着尾巴扑过去,一顿撒娇打滚之后,就围在他的腿边蹭来蹭去。
“大哥,要种菜吗?”我问,张大哥用腿推了推“可乐”,笑着扬扬手里的袋子说:“哎!撒些菜种子。”
他弯腰向梳理好的土里撒种子,种子撒下后用一层薄土覆盖好。几个盒子里都这样撒下种子,当他直起腰身的时候,额头上有了亮亮的细汗。
“大哥,快歇歇吧!种啥菜了?”
“这次是青菜种子,过两天我网购的豆角、西红柿和黄瓜等几种种子就到了,到时候还需要另加盒子。对了,去年种的辣椒你喜欢吃吗?”
平素里不太喜欢和人拉呱的张大哥,说起种菜就兴致勃勃。
“那些红色的小辣椒啊,我家可是吃了一年呢!每回把铁锅里的油烧热,切碎的干辣味投放进去,香辣味就直呛鼻腔和嗓子,那辣味,吃起来相当的过瘾。”
既然吃下肚了,那说点好听的话还是应该的。
“你每天还学写文章吗?不然,你也可以种点的。”
菜农出身的张大哥,一直想收种菜的徒弟,邻居们早视他为老师了,我也曾经被他拉进屋顶种菜一族。
“嗯,还在业余学习,每天胡乱那么一写,也不成个样子,没有你种菜的成果大。”
我对放弃和他学种菜、转而去学写作一事还有点不好意思,就不太想谈论写作这个话题。
“你能写写,这样挺好的。”
张大哥看着我,认真地说:“花时间和精力干点自己喜欢的事,不论结果怎么样,都是值得的。
我今天撒地里的菜种,能不能成活?会种出几斤几两菜?谁能提前预知呢。”
张大哥说着去收拾葡萄树去了,这两棵葡萄树栽下有4年了,不知为啥它绿油油的叶子长得好,结果却不行。
张大哥为此专门请教了度娘,按照度娘教的办法,施肥、嫁接、授粉等等,可接连几年结果都不理想。
青青涩涩又小小的葡萄,真对不起张大哥的这份辛勤付出,但他依然不放弃。
我在去年开春的时候,试着参加了报大人的写作训练营,并且连续了几期的学习。
尽管文章粗陋的让人不忍直视,但通过书写日常里的各种感受,竟意外地开始了内观自己和外观环境,心境也更趋平和豁达。
在“写作海盗船”上待的这些时日,每天都有惊喜的收获,同伴们的思想和写作功力超乎想象,让我也清楚地看到自己的差距。
但不想放弃,至少目前还不想。在一篇文章里看到这样的话:朝着目标去努力,付出了3000小时,才能有所收获。
3000小时? 我差得远呢!
种子撒进了土地,能不能成活?将来能收获多少?谁又能提前看得清、说了算呢。
把握耕耘的当下,付出辛勤的汗水,是唯一可行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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