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日子有时候就是太过无聊了些,小莲想这边的日子是安稳了些,她不必出门只在里屋酿酒。她心是有几分忧愁生起,像不停息的梦魇,也许该是庆幸,父亲虽是爱财,但总还是爱着女儿,不忍她再抛头露面,说京城人太复杂,一个女孩子还是不要在外招摇,被人轻看了面容……
她有时也会想,被人看到面容有什么不好吗?像是从前在镇上卖酒的日子像假的一样,自是不可再去抛头露面?但她还是怀恋过去日子,那般人来人往,暖心话语,她想那样的日子才是真正浪漫美好的。
只是如今像被关拘禁,虽是好在没有嫁给一个老头子,但日子还是有些无聊。梦被点醒的日子,像什么?困苦在心头,所有一切像是不能够解释,就此也是走不开的,于是就困在这个地方,像不可挣脱的锁链,痛苦得很。
“我是想出去,这般也照料不到你的生意,我想你会体谅我的。”她这般的话语父亲也没有答语,像是无所谓的,话,只是说了出来,不痛不痒,像梦,可以轻易的被遗忘。
如果爱是天空漂浮的云彩,如此浪漫的想象,是否会心里开心,是可就抬头看起白云,浮泛的梦幻,其实是要点滴珍藏在心头。点破的悲哀,不过是提早知悉了自己的命运,如果继续走下去,就会知道那一份知晓是多么多余,像是吹起了的泡沫,看那破灭的时候,心在揪痛。
“你不可出去,从前是你打小在镇上,那些人和善,我才让你露面。”他是这样回答,尽一个父亲的责任,为她那烦闷的生活,加一个必须维持的理由。
“可是镇日如此,阿爹,只是困苦呢。”她想再像小女儿那般撒娇,但也只是说出这话,是不可再多麻烦,这样的日子,她心中想,何时是一个头呢?
夜晚,她依旧会做梦,但也梦不到心上的人,有时会觉得周围的一切都与自己无关,尽心去求一个爱的人,那样浪漫的想象,其实是很多余。
她想要一份完完全全的爱,为之可以舍弃一切,只是现今这只是心中想象,并没有这样的一个人来托付。所有的想法就像华丽的梦,掺杂了许多假象。她自己是辨不清现实与梦幻的,于是就索性在梦里,不愿意醒来。
是否还可以看见那一个少年郎?如梦一般会出现在眼前,带她离开这眼前的困苦?但是不能够的,不能够的,像是一种天注定,只可在此一人哀思,困苦是从不可被他人从中拽出的,像不可说破的命运惩戒!
于一生,若就此度过,是否会有后悔,但真的不可再梦见他了,如今在想,是一只狐狸又如何呢?总是心爱的人,又何苦拒绝,这般痛苦,如今只自己一人承受,似是不可再说,这样的苦痛,是否真的是自找的烦难?
“还是不要再想象!”
“为什么总说些不切实际的话?”阿爹这样回她的自言自语,“像在白日做梦!”
“那为何不让我出去!”她并没有嘶喊,只是挣扎说出心中的苦痛,并没有在做梦,是从梦中醒来,所以才会这样清醒。
“真是!”他是有些不耐烦,但想总是自己的女儿,就说:“京城的人心不好,我不会让你抛头露面,我在这边也并不缺钱。”
父亲的话总是没有错的,在京城他开了几家酒店,是真的不缺钱的,但这样轻松的生活……也许对自己而言并不是轻松,像一种苦痛,挣扎不开。
“那我出去走一走呢?”
“还是不要!”
其实并不会有狐狸来的,但他还是在门窗上都贴了黄符,他不想妖精靠近。
其实他也不觉得自己的女儿还心想着那只狐狸,只是,像是单纯出于安全的思量,还是彻底隔绝麻烦的人事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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