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赶回安庆,今天回合肥,这三天,做了几件事情。
周五达到安庆后,第一时间赶到母亲病床前,牵着她手,在熄灯的病房里和她耳语一番,让她宽心,这种在医院里全系列地降血压、降血糖有好处。
周六早间,爷爷一众“下人”去给他上新坟,习俗:新坟不过社,我们带了一盆菊花,摆了贡品,敬上茶,点香,叩头礼拜。老人家离开我们已经有9个月了,我们故事也有8个月头,时间过得很快,我没有想到这一段时间,竟然是我人生变化最大的年轮。
中风两年母亲在医院降压周六下午,在医院里,当着母亲面,和母亲、小舅商量了准备把小舅送到乡里福利院。母亲兄弟姊妹共有5人,大舅去年8月去世,小姨23年前去世,因为外公外婆近亲结婚,小舅、小姨有轻微智障,小舅终生未娶,以前在大舅家过生活,这一年多陪着我母亲,但最近出现了一些问题,说来话长,我在做妥善安排。我是家主。
昨天晚间,我和姐夫在大姑爷家吃饭,喝了两瓶白酒,这些宗亲男人喝着酒,扯着话,我也在递着话。爷爷、父亲走后,我的倾诉疗愈了自己之后,紧接着得是我自己重塑,我作为家主我还要重建以我为中心的宗亲关系,以前是朦胧地意识到这一点,现在清楚知道,并在以巧妙方式做实施。我的姐夫是孤儿,聪明,帅气,当年我同意姐姐这门亲事,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考虑到让姐姐姐夫来照顾好我的父亲母亲。父亲生病离世期间,姐姐姐夫做到了尽心尽力,现在母亲中风后,他们也在尽量做到他们职责,我挺开心的。
今天早上,我早早到病房,给老娘搞早点,安排换科室,带她回家,给小侄女弄吃得,看了一节林毓生讲中国现代性的视频讲座。
周末,在安庆我一直没有想好以什么样的身份,定义我在我这苦难家庭慌慌张张走过的这30年,父亲、母亲都生长在传统农耕社会单元里苦难的人家,他们结合后,自身又出现一系列纷争,同时,保持了家庭私有经济良好积累,这种混乱或错乱,一直让我迷乱其中。
最近一个多月,我深深意识到我是有病的,精神上有很大阻碍。莫名里,经过8个月低吟倾诉,我有了一个重新的自己,我现在可以很轻松地背诵古诗文、重新拾起英语900句日常用语。所以,我现在如饥似渴地吸收三部分知识,古诗文、英语、现代性思考,这些短时间不会产生经济效益,但一定会让我有更好的眼界、知识系统来分析我走过来的日子。
我相信未来的我或我所归属的民族,一定要有一次深刻的小我与大我交互的自我反思与呈现,我只是可能早行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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