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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从川菜馆冲下来，林凡不顾顾晓菲的叫声，他决定即使是出门被车撞死也比耗在这里强。

   11月刮起的北风往脖领里直灌，林凡紧了紧衣服，来到十字路口，却不知所措，该去哪呢，就这么回到家里然后郁闷一整晚吗？就这样犹豫着已经错过了两个绿灯，林凡掏了掏兜，取出烟来，风大，废了很大劲才点着，他猛吸了一口，吐出来的烟被风又吹了回来，林凡剧烈咳嗽了几下，“该死。”他决定往前走，虽然那是家的反方向。

  刚过马路林凡就看听见刺耳的车鸣声，车窗降了下来，露出顾晓菲非常不满的脸来。“林凡，你个懦夫。”林凡回瞪了她一眼，手掌使劲攥着把烟掐灭都没发现。他猛得拽开车门也不问顾晓菲就一屁股坐下。

“我，林凡，不是懦夫，你没有资格说我。”林凡上车后一字一顿对着顾晓菲说。可能是停车时间长了后面的车在猛按喇叭，顾晓菲撇了林凡一眼，感觉自己倒霉透了，本来以为能通过林凡把老妈逼婚的事搪塞过去，结果还是砸了，找个理由顾晓菲也逃了，她怕能被妈妈逼死。

   “好好，我的错，”顾晓菲一边开车，一边对林凡说，“活动我也没想好给谁，今天碰巧翻到你名片，想起你老实巴交的样子，正好符合我娘的要求，就没征得你同意就带你去了，至于为什么中途你要放我鸽子虽然能猜到，可万万没想到你会有这样大的反应。说实话，年轻人分分合格不很正常嘛，哎呀我又多嘴。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我…”本来想发火但顾晓菲一番非正式的道歉让林凡突然像泄了气的气球。“对不起，搞砸了，不回家，你把我扔下麦当劳那吧，我在那下。”

   顾晓菲叹了口气，“真没出息，姐带你去个地方。”说着猛地加速，林凡下意识抓了抓扶手。“嗯，那个，慢，慢慢慢点。”顾晓菲才不管他。

   二人来到叫沙湾的酒吧，林凡之前没有来过这里，他一向比较喜欢安静的地方。去到一个角落，顾晓菲点了洋酒，“你会开车吗？”林凡点点头，然后顾晓菲给林凡点了饮料，林凡想说什么，又止住了。他脑子里总会蹦出艾米的身影，但这不能让他有理由买醉。舞池里有一个不知名的俄罗斯乐队，主唱的女孩很漂亮，歌曲也好听。顾晓菲从包里掏出一打文件，“下周，要上新车，上面说要搞个像样的户外宣传，媒体那边我都邀请了，具体的方案就交给你做吧，好好整，别让我失望。”说完只顾自己喝酒。

    “我…”林凡本以为这单子自己接不到了，他怔了一会儿，然后开始翻文件，虽然酒吧的声音很吵，但他还是专心看起来，顾晓菲看到他专注的样子满意得点点头。林凡脑袋里已经想到几个环节，比如邀请特技车手驾车表演，让车主来个弯道竞速，现场自助餐什么的，他做过类似的活动因而轻而易举，他在心里过了几遍方案，直到顾晓菲醉倒在桌台上…

   第二天顾晓菲醒来的时候，感觉自己在一间陌生的屋子里，她起身穿好外套，想不起昨晚发生了什么，但她并没有惊慌，走出大房门看到睡在沙发上的林凡，才想起来昨晚自己喝多了，不过应该是让林凡送自己回家，怎么会到这里，简单的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