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楼匆忙,老婆的叮咛仍回荡耳旁,“早回”、“少喝”几个词熟悉的不能在熟。路旁,招手,车停。“去哪?”司机问,“开心岛”我答。坐稳,歌声悠长:
“雨纷纷 旧故里草木深
我听闻 你始终一个人
斑驳的城门 盘踞着老树根
石板上回荡的是 再等
雨纷纷 旧故里草木深
我听闻 你仍守着孤城
城郊牧笛声 落在那座野村
缘份落地生根是 我们”
哦,我的发烧歌《烟花易冷》!似遇知己的目光投向了司机,他三十左右,眉头微紧,似乎怀疑眼前这位大叔能猜到歌名。“厉害了我的哥,周杰伦的哥你也喜欢?他问道,我点头回应。一首歌,撕碎了陌生,拉近了亲和。司机说“每一次出车晚归,媳妇儿总站在楼下张望,我答应她一定安全回家。”从司机的眼眸中,我读到了“承诺”。
车停,开心岛果然开心,车内那凄凉的气息荡然无存。搜寻,大厅里侧的卡台,停留了目光。好友挥手示意,走近,入席。损友拎起酒瓶嚷道:“来晚,罚酒”,大家嘻哈。不知是歌里将军的失约、还是车里司机的承诺所渲染,酒性大发,连干三杯。好友见状,也兴致大起,我们海阔天空,信马由缰。酒壮英雄胆,还是技高人胆大,也分不太清。只见绿色酒瓶,行行站立,宛如将军的金戈铁马奔腾在洛阳城门之外。
席间,入厕,拿出手机确认一下今宵是何时?哦,已两个未接。点开,原来是老婆的。时间定格在23点18分,来时老婆的话语提醒我应该撤退了。可是好友们好久一聚,仍意犹未尽!说走,定会招致损友的嘲谑。不回,老婆一定会望川秋水。奈何?忽悠好像车里的歌声袭来,司机的话语依稀回荡。怕啥!谑而不虐!回家!
果然的嘲谑!果然的谑而不虐!呵呵!
上楼急忙,开门,进屋。老婆和衣而卧在沙发,手边不远还放着电话。老婆还在等我,因为临行前我的几句敷衍。眼前,似乎看到洛阳城门,有一位女子经常坐在石板上等心爱的人回来。每每遇到前方归来的人,女子便问有没有遇见过将军,但始终没有将军得胜归来的消息……。虽然将军也有无奈,也有难言之隐,但终究错过了孤城上女子的踪影。
故事里,多少断肠,诉不尽的相思,一遍一遍的传诵。那沙发上的身影,道不尽,有太多等待。那朋友笑声,陌生后还会熟悉。只是你耳边的承诺,等不了一切的散落。洛阳人散尽,猜不透谁是谁非。酒席人散尽,刻不出我失信的模样。是承诺,是苦等,是一次一次的看表,是一次一次的未接,是一次一次的无信。来了又去的故事,重复了我的心痛。耳边似乎又响起了司机车里的那首《烟花易冷》
:“
雨纷纷 旧故里草木深
我听闻 你始终一个人
斑驳的城门 盘踞着老树根
石板上回荡的是 再等
雨纷纷 旧故里草木深
我听闻 你仍守着孤城
城郊牧笛声 落在那座野村
缘份落地生根是 我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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