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一09一09
车已过山海关。一朝一夕之间,季节转换了冷暖,我的心还在湖北闷热的空气里流连,不经意间凉意已袭上心头。
窗外的景色依然是农田、树木、工厂、小村小庄,偶尔路过像秦皇岛这样的城市才看见几处高楼,但沿途的草色渐显萧瑟之气。
同车厢的旅客换了一拨又一拨,只有我和晖巍然不动。和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只言片语间都是友善,是不是出门在外的人善良的本性都会从心底自然显露,相互扶持关怀着走过这短暂的旅程?
我的脑海里总浮出这么一句:百年修里同船渡。这一拨又一拨的同船渡的人,我是要修多少个百年?修了之后呢?连一句"回头见"或"后会有期"都不敢说,只是成了彼此生命里匆匆擦肩而过的渡人,转瞬即忘。
而我和晖呢?应该是潜心修了千年才有这么一次勇闯俄罗斯、横穿西伯利亚的旅行。但愿我们都平安,但愿那个小哨子和那两张小纸片一直躺在衣兜里,从不会被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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