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刘若英是我挺欣赏的一位歌手。在她的演唱会上,她说:“但是确实这几年,尤其这一两年,我觉得是我人生很大的一个转折点,发生了很多的事情。有一些,当然是很开心的,当然有一些是伤心的。有一些说的出来。有一些也哭不出来。但是我想也许,这就是人生吧。”
“我常想人生也许就像心电图一样。他总是高高低低,会有起起伏伏,然而人的最后也都很公平,会回到同一条水平线上。只是在过程中,我希望有一天我真正静静地躺下来的时候,我可以问心无愧的告诉我自己,在这过程中,我用力的去爱过,我用力的去飞过。”
“不管别人怎么误解我,或者是错误的理解我,我觉得我希望能够找到那个人,他是陪我到最后一分钟的那个人。只要他懂就够了。”
2018年,广州海珠区一家服装店内,底薪只有3500的赵易华正蹲着在数着这个月的工资,一声叹息从他嘴里吐露出来,紧皱的眉头又是一皱,活像个小老头。
吴志明从店内走了出来,看到蹲着的赵易华,走了过去,扇了扇地上的灰,挨着赵易华旁边坐了下去。
吴志明长着一张看不出年龄的脸,但从他的眉宇可以看出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剑眉星目,眼睛里的沧桑一闪而过。他穿着一身并不显眼的休闲衣服。下身牛仔裤搭配,典型的不修边幅的散漫人。
赵易华也不蹲了,也往后面挪了挪,灰都不吹的坐了下去,转过脸说到:“结完账了?”
吴志明拿出烟,递给他一支,说到:“结完了。”
赵易华接过烟,点着,吸了一口,说到:“打算做什么?这年头,钱可一点都不好挣,听说你和春娇分手了?”
吴志明爽朗一笑,说到:“回家干点小买卖吧,春娇有她自己的追求,我给不了她想要的,也帮不到她,再绑在一起就没意思了,分手对我,对她都好。”
赵易华轻哼一声,说到:“我得先告诉你,你都三十好几的人了,也该着调了,那么好的姑娘,你就这样不珍惜,以后会后悔的。”
吴志明拍了拍赵易华的肩膀:“兄弟,站在你的角度看问题,得出来的答案是不符合我和她的实际情况的,这就像“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能走到的一起的,不论怎么瞎折腾,都不会散的。何况任何事不是“我想”,就能成。要那样,事情就简单多了。”
赵易华摇了摇头,说到:“说不过你,不过也是这么个理。我想就能成事,就真成神了。”
吴志明掐灭烟,说到:“不说我了,说说你,刚看到你在数工资,眉头紧锁的,有啥难处,给我说说呗。”
赵易华瞧了瞧手机,下午4点,也快到饭店了,说到:“那咱们去喝点酒,点几个菜,反正今儿个也是有钱人,当一回土豪。”
2
剑桥大酒家是这附近比较有名的几家酒楼之一,现在这个点,里面的吃客已经越聚越多。赵易华和吴志明选了一个包间,这样也是图清净,赵易华有个习惯,就是到外面吃饭,哪怕价格贵点都无所谓,主要是不要太闹,吃完饭,可以休息一下,养养神。
他们两对这个酒店都不陌生,轻车熟路的走进了包间,毕竟都来了多少回了。对于酒楼的招牌菜如数家珍,特别是野味,那绝对是一绝。一般在这边做生意的请客都讲究吃要吃一套“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全齐。
剑桥酒楼的经理,走了进来,说到:“两位都是常客了,还是原来的那套?”
赵易华说到:“李经理,今天特别,要践行,就来一套吧,再加两瓶五粮液,花生米上脆一点的。外加点二份脆弱吧,新鲜点。”
李经理记下了菜品,说到:“稍等,马上给二位上菜。”
李经理离开了包间,顺带把门给带上了,瞬间安静了下来。包间里面的装饰是黄色的墙饰,带贴花的顶,独独只适合三人吃喝的桌子,唯一的二间包间他们就占了一间。
一会儿菜,酒都上的差不多了。不得不说这酒楼的效率很高。
吴志明说:“你都把吃的,喝的都点齐了,可以细说从头了。”
赵易华说:“老规矩,咱们先喝一杯。”他一边说着,一边把盖子拧开,倒满了两杯酒。
吴志明拿起杯子和赵易华一碰,一饮而尽,拿出烟,给了他一支,自己一支,动作娴熟无比的点着,一看都是老烟枪了。
赵易华说:“你看,我那个服装店快要倒闭了,你又要走,能不愁吗?还好当初计价成本的时候,给自己的那份薪资算到了成本里。不然得喝西北风了。”
吴志明说:“就为这事?我看不是吧!你做事每个分寸,是不会让我走,而我要是不知道能走,我也不会结账。老伙计,听说你打算把店盘掉,拿着钱去浪迹天涯?”
赵易华苦笑了一下,说到:“唉,每个人都会遇到感情上的事,这不,我也摊上了,你和春娇分开,我是没看明白啊!”
吴志明说:“感情上的事,能看明白的又有几个,你说说你那里的情况吧。”
赵易华说:“现在都讲究快餐式的恋爱,有几个是“一生只会爱一个人”。感情淡了也就散了,我很想挽回,但是无能为力。前段时间找她,连面都不想见。感情就像断了线的风筝,失去了方向,只能随风凌乱了”。
吴志明说:“站在我得角度,实话,你和晓晓不合适,人家的观念跟你差距很大,勉强在一起没有善终。”
赵易华问:“怎么讲?”
吴志明说:“我是一个有自知之明的人,和你共事多年,你也算是比较了解我的人,所以奉劝一句,讲道理论证,都比不上现实的发生。既然发生了就得接受。毕竟不是以想法为结果,而是以现实为结果。比如晓晓吧,她本身就是有享受型的人,感情是蜻蜓点水,点到为止。讲究的“何必用尽全力脸贴着脸”。所以和她谈恋爱,就得是那种渣男特有的特色,虚虚实实,谈就谈,放手就放手,干净利落。而你呢,是那种深情的人。有句话不是说,自古深情留不住,唯有套路得人心。有朝一日能觉醒,物是人非两头空。”
赵易华,没有说话,只是几杯酒,下了肚。
3
广州是一线城市,热闹可想而知,华灯初上,霓虹灯闪,太平之世,纸醉金迷,灯红酒绿的生活,让外来户很容易迷失。忘记了谁才是这片土地上的主人。
吴志明搀扶着赵易华离开了酒楼。
背影逐渐拉长,人生如戏,戏如人生。
每个人都在按照特定的剧本在演绎不同的人生。
按照吴志明的人生观来说,现实大过一切,理想主义者只是给现实披上了一件魔幻色彩的外衣。
明天又是下一个新的剧本书写。
送赵易华到了酒店房间。脱了鞋子,让赵易华躺在床上。
吴志明看着老友,歉意一笑,轻轻挥挥手告别。
“再见了,抱歉不能等你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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