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真是没心没肺,居然在接到父亲的电话前没有一点预兆。是震惊的,竟然一时间不知道该露出怎样的表情。
中午听到父亲说奶奶过世了。
上周还通过电话,亲切地闲谈了几句,并为奶奶的出院而感到欣喜。眨眼今天,一切来的猝不及防。
死神仿佛通过奶奶向我呵了一口气,让我从心底里发凉,让我正视了人生的脆弱,命的脆弱。任何意外都会把人生折断,尽管只是一个小趔趄,却也足以让我们倒下去长眠、消失。
我害怕一去不返的东西,认为“永久”像是诅咒,不像蚯蚓的身体,壁虎的尾巴,亦或是树枝。“永久”像是一切被抽走灵魂的死的、硬的、凉的,让人生畏,我害怕这个东西,尤是我“永久”地失去时,身上仿佛被凿开了一个不可能缝合的洞,可能痛感终会淡去,但那也只是因为伤口被长期风化,死掉了周围嗯神经细胞。洞的痕迹是永存的。
奶奶地过世让我又“永久”地失去了一些东西,一些我怎样努力、强求都换不来的。死亡如此地干净利索,没有一点可将其扭转的余地。只能是适应着去接受——那个被凿开的小洞。
死是那么重要又轻易的一件事。我害怕它却又觉得淡然,因为好好地活下去才是最艰难的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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