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几日反复高热不退,大脑也觉迟钝,睡下不易醒,醒来难入眠。就如酩酊醉酒一糙汉,在七沟八岔无星无月北风呼啸黑灯瞎火的乡间小路上,哩了歪斜、踽踽独行。
许是烧纯粹了,就连做的梦都特别复有色彩,时光流转,眼前光景迅速倒退:多年前,是他,坐在我家的热炕头,喝着农村纯大豆纯石磨纯深井水纯古法纯老艺人做的豆腐脑,吃饱后,面目红润,二目如矩,之后和蔼可亲地和我与姐姐说着学习上的话题,既忆过去,也看现在,最后展望未来,因是穷人家子弟,我和姐姐竖着耳朵没漏掉一个从未听过的新鲜字眼儿,我们能听懂其每一句话。人情冷漠,能盼着我们好的亲人不多,他算一个。可是吧!世事总是不遂人意,本该安享晚年的他却早早撒手人寰……
在梦中,当我刚刚推门看到他坐在我家炕头时(那感觉就和小时候一模一样,有血有肉,我清淅的记得那双眼神)不禁鼻头一酸,无名之水灌满双眼时间应以秒计。当我刚想开口说话,美丽的梦却终止了一切,醒来打灯,枕头湿了一片。
您住在东山顶十余年了,一直沉默不语,我在山下果园时,总会对着大山喊着叫着,大山每次都会回应我,就像您生前大声喊我的乳名……
您还好么?侄儿知道您惦着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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