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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外的风刮的呼噜着哩,在寒风中走来两个人,一大一小,后面跟着两匹骆驼。
这风卷起沙粒,夹杂细微的雪砧子直接往脸上招呼,风夹着沙子卷进雪砧子倒灌脖子里,戴的粗布裹头布挡不住风搅雪的威力,前面的路在远山外消失,眼望天色,光线已经走进午后时光的后半程。
入冬不久的天气已然很冷了, 天际线在两人身后,一片阴沉沉的, 浓云如同扯絮,随风刮起而舞动, 卷着雪砧子直往脖子里钻,两人随时会感受到雪砧子的冰凉浑身打一个寒颤,赶路消耗大量体力,裹挟汗水在厚的衣物里奔跑,汗水粘住衣物,湿了干,干了湿,不断交替,湿的时候粘连,干了时硌皮肤,这太难受煎熬了,两人希望能到达目的地再好不过。
这是今冬的头场雪, 不算大,从晌午时飘起, 这会儿在地面覆了薄薄一层雪砧子,干爽的雪砧子爱随风跑,跑来跑去的雪砧子拥挤在一起,起来一股白雾,就如同冬天剛开锅的开水上飘荡的水雾。白雾是不均匀存在,有轻有薄有厚,轻的随风而去,薄的明满是光的衍射,暴露出光栅来,五颜六色,煞是好看。厚的如璞玉。
寒冷里美丽的景色往往会出现在人的迷幻里,让赶路的人以为一切都是现实,寒风里的老少二人,正在雪地里奔波,被幻景所迷惑,在风雪里,一棵大树反复出现在二人的眼前。
干爸我们是不是又走回来了,你看这棵大树我们是不是看见几次了?
儿子,我也迷糊了,走了几里路,始终不见峡口出现,到了哪里我们好避一避这该死的风雪!这里的树都是这一种,长的也差不多,着急赶路没有太在意路边的树。你是怎么了,是不是饿了冒冷汗,感觉所有的树全是你看见过的?
我看好像是那一棵树,每一次路过这棵大树骆驼就不断的叫唤,已经是第三次了,你说怪不怪。
是吗?
骆驼客走向那棵大树,这棵大树粗壮近乎得五个人合抱,粗壮的根虬龙般扎入大土坡。庞大的树干雷劈火烧出现残端,残端的茬口就是一把把利剑出鞘,在风雪里冒着寒光,残端里面又孕育了一棵新树,自成新的树冠,庞大的树冠是新树老树共有一片天地。
骆驼客看着这大树不由出神,这不就是那棵父抱子的同根树吗?我们在下雪前来树下歇息过。
骆驼客脚扫开覆盖的雪,树下的石头赫然在目,食物的残渣还没有被鸟兽吃掉。
骆驼客相信眼前发生的事情,这是怎么做到的,倒退十几里地,不进反退,看了看白茫茫的周边,天苍苍野茫茫,不见牛羊出没,天地之间只有他们父子和两匹骆驼伫立在大树下。
骆驼客回想起来怪异,不由浑身上下起鸡皮疙瘩,不寒而栗,冒出许多的冷汗。他听老人说过鬼打墙的故事,他以为那都是胡说八道没有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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