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出生那刻起就注定了我这漂泊的一生!
相信命运么?相信。
生辰4月初4,满十个月就被送走由养父母收养,没过多久养父死于类似于心肌梗塞的病,我从人们的言谈中猜测着,应该是这个病。因为太小对这个养父没有任何的印象,也是听别人说才知道有这么个人,据说很疼我,很喜欢我,因为我爱笑!
后来被迫跟着养母改嫁,嫁了一个比养母大十多岁的单身老教师。咋一听这条件算不错的了,只有进入这个命运为你铺设好的道路,这好与不好才能知晓。这个应该叫养继父了,是个嗜酒如命,嗜赌如家常便饭的教师,却受人尊敬着,因为他那所谓的长辈身份,所谓的教师头衔。这个应该是我真正意义上的父亲,因为有关父亲的所有喜怒哀乐都是他给予我的,对他的感受是好坏参半,好当然是他有多疼我,对我有多好。这个坏就有很多种了,酒品差,只要一喝多酒就要找我们麻烦,我倒还好无非学习上的事,养母就惨了,主要是她不能生育,为他生一儿半女,我不知道他们是怎样结合的,对我来说是个迷,却不得问。还有就是背着养母心灵出轨,就差肉体了,后来这些都成了村里公开的秘密了,那时的我可气愤了!差点和他差点闹掰!再后来没多久就患肺癌,一次次的咳血,一次次的加重,一次次的检查,到后来的确诊肺癌晚期。当我听到这个消息以为是肺炎,农村肺癌和肺"炎"是一个读法,害的我误解了,根本没想到死亡离我们那么近。最令我印象深刻的一次就是我在边哼曲边洗头,被一旁的母亲责骂,意思是你父亲要死了,你还在哼歌,这样像话么!
后来就是隔三差五的往医院跑,化疗,治疗,我一个人在家,上学,念书,日子照样继续,突然某一天从姨父的到来,打断我上课的节奏,我就预感大事不妙,肯定是不好的消息,姨父让我收拾东西回家,我沉重的收拾完东西跟着他回家,一路上的沉静,没人打破,我不敢问,姨父也没说话,等回家,发现一切空空然,什么也没有,父亲,母亲都不在,后来姨妈说父亲已经去世了,得知这个噩耗,我嚎啕大哭,哭的惊天动地,我还没来的及见他最后一面,上周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没有了,我很悲伤!这样的悲伤延续了很久!直到我结婚有了自己的孩子这样的悲伤就被慢慢淡忘了,已然没有先前的那么难过。长大的我们,被生活化的我们,对死亡,对离开,又是另一种感受了。
2006年8月20日,父亲在化疗期间,死于突发的动脉大出血。一听到这些词就觉得生疼的,满脑子血的画面,人是多么的脆弱。随着他的离去,在我心里,那些好早已取代了那些不好。
有时在想,或许我的生辰太不吉利了,两位养父的死亡正好印证了这一点,这些难道不是命运事先早已安排好的么?一个小小的生命,在命运的洪流中飘飘荡荡,未来的命运它却不得知。
关于这个生父母,我想大家都会认为他们是多么的狠心,多么的没良心,可我一点也恨不起来。人在绝望的时候就会做出绝望的事!在这里可以说说他们抛弃我的原因,他们也是个可怜人儿,接连生四个都是女儿,不得子,备受公公婆婆唾弃,月子没人照顾,还要忍受大清早公公窗前的谩骂,会有人问那丈夫呢,丈夫也无能为力。重男轻女不是那个年代的专属,它也延伸到了我们这一代,不管有钱的没钱的,有个儿子就是听着舒坦,看着舒坦。我在这些女儿中排行老五,前面的四姐也被送出去了,据说日子过的还不错,在他们生儿子的计划中,最终以六妹终结。一生无子,想得不可得,这就是他们的命运,一生在无子的阴影中!而排行老五的我,却是这个生母最挂念的一个。
今年在芜湖一次考试,成就了这十几年来的第一次见面。她们的家乡和我母亲是同一个地方的,以前小的时候每年的清明节都会回去一趟,他们会逮着那次机会去舅舅家见我,看看我过的好不好。后来就不走动了。再后来他们就没有我的消息了,也没有人和他们说真话。
这个后来怎么联系上的,还得从我三姐说起,她是从舅家哥哥的扣扣里,发现周边认识的人"我表妹",然后加了表妹,再通过表妹加了周边认识的人"我"。当我被她加的那一刻我很震惊,心里五味杂陈的,不知该不该继续联系,后来同意了她的验证码,自那以后她就经常找我聊天,而我从排斥到慢慢接受慢慢习惯慢慢承认,她就是我姐啊,无法改变这血缘关系啊。大人之间的事可以忽略不计,而我们可以像姐妹一样。而三姐就是成就我们见面的纽带,而这个见面机会也是我自己为大家制造出来的,算是圆彼此的一个梦吧。
那一天带着忐忑的心情,踏上长途悠悠的绿皮火车上,虽然抱怨着为什么没有方便快捷的高铁,动车,或许那天的场景更适合坐这样的绿皮火车,慢慢的承载着那份憧憬,忐忑。下车,接我的是小妹,我人海中一眼就认出她,倒是她对我一脸吃惊,后来我们上了出租车,一直找着话题尬聊着,就像陌生的普通朋友一样,我猜想她的心情和我应该是一样的。后来到达她们住的地方,开门的是她们的母亲,我只是眼神笑意的打了招呼,不知该如何称呼,进去那一刻她们的父亲也在里面,这是我始料不及的,预先不知的,我只知道她们的母亲和她们住一起,不知父亲也在,如果事先我知道父亲也在,可能我就不会冒险见这一次面了。那位父亲坐在椅子上,没有说一句话,没有笑意,全程看似很冷漠,这是我始料不及的。从我离开这里我们也没说上一句话,就对过一次眼神,而我还是快速的闪躲。从我进门的那一刻,那位母亲就迫不及待的要和我说话,恨不得把所有这些年要对我说的话一股脑的说给我听,可语言也成了这方面的障碍,她们说的方言,我要连听带猜,这也是乡音的凄凉!本应是我的乡音,却成了他音。
反正大家坐在房间里说了好多,从我小时候到结婚后的生活,基本都是她们在问我在答。后来大姐也回来了,这个大姐是我长这么大第一见,还有二姐没见过,还有就是那个送出去的四姐了。以前的我一度认为我排行老四,从她们叫我的名字思燕,后来才晓得原来我排行老五,还好摆脱了"四"!
这次的见面很快就结束了,回来却带了一堆东西回来,全是他们给我事先准备的。只能道一句,谁言父母心?
回来后的生活,还是一如既往的照旧。每天围着孩子转,一日三餐,家务活,出去溜娃,日子麻木的进行的,好久都没和同龄人交流过,老公一如既往的下班,然后一天就这么过去了。在这浑浑噩噩的一天中尽量花些时间可以看一点书,总好过一点精神交流都没有。只言片语的生活,而这种生活正在慢慢的一点一点的折磨我,让我一度的自问人为什么要结婚,要生孩子,生完一个还得逼着你生第二个,即使已经生了个儿子。理由就是大家都在生二孩,你现在不也没事,孩子也大了,可以现在生个二孩。现在我每一听到这样的言语,我就郁闷的,压抑的。
现在的女人是真苦!,一面要传宗接代,一面要养家糊口,一面还要貌美如花,说不定哪一天就被自己的老公嫌弃!还有公公婆婆的挑剔,以前的我以为只有恶婆婆,自从结婚以后才知道还有恶公公这号人物存在,刷新了我的认知。以至于我宁愿漂泊在外,租房子也不愿和他们住在一起,住一起只会隔三差五的争吵,然后还要面临暴力的威胁,这位老公公我就不想多说了,我只知道世间有这号人物存在也是一奇迹。
就我这号人物,在家里都认为我很舒坦,不要上班的,就在家里带个孩子啥的,孩子带不好各种批评责骂像泉涌一样向你袭来,那会儿的你真想一走了之,什么都不要了,包括孩子!没有一个人天生就会做父母,没有哪一个敢说他们做的够好很好,这个"好",不是父母评判的,而是由孩子来评判。
婚姻给予女人的不过是失去自由之身,更多付出,没有安慰,没有回报,担负更多的责任,连不相干的公婆都在内,想想也挺滑稽的,没有父母恩情,却还要对你指手画脚,各种要求,给他们生了子嗣,感激没有,理所应当!中国自古传承,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个"后"是多少个子宫辛勤付出的成果,和男人有什么关系呢!
时代应该向前发展的,人也是在不断的自我深思,女人还如何自处?按部就班走这一条多少人流着血泪的不归路,还是创造属于的自己的道路。之前我还想着将来儿子找女朋友结婚之类的,现在这种想法的声音渐渐被如果你没有对婚姻有足够的认知和责任,请不要结婚!
我只想对现在女人们说,尤其那些还未步入婚姻道路的人说,如果你真的找不到那位让你安心,给你更多庇护,愿意和你共同承担的男子,请不要结婚!这里的共同承担可不是空话,而是很多的集结,包括共同做家务,你做饭,我洗碗,共同照顾孩子,喂奶,换尿不湿,抱孩子,和孩子玩,这些从来都不是女人的专责,需要共同承担!没有承担过这些的人从来不知道生活原本怎样的,女人怎样的,孩子怎样的,还有一点将来你的老公必须无条件和你站在同一战线,因为你会发现你将来的公公婆婆也是同一条战线的人,他不站在你这一边,你连自立的资本都没有!这些都是他们应该且必须做的事!
生活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美好,但是我们可以创造,这些创造不包括依附与男人,女人也可以独立,男人可有可无,可自己的生活态度一定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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