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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手机可刷的晚上,我们是怎么过的

没有手机可刷的晚上,我们是怎么过的

作者: 海天相连 | 来源:发表于2023-01-02 14:11 被阅读0次

    现代人的晚上,很多时间都交给了手机,聊微信、刷短视频、购物、看新闻等等,如果你没有节制的话,不知不觉时间已到了深夜,不怨自己熬夜无度,只恨黑夜太短。

    那么在没有网络和智能手机的年代,我们是怎么过来的,晚上是不是那么的难熬呢?答案当然不是,那些夜里至今想起来竟是有些留恋,有再也回不去的感叹。

    看电视是夜生活的主要内容,那时人们很少白天看电视,认为白天看电视的人是不务正业的。夜里可就是电视一家独大了。晚饭后,老老少少坐在一起,围着一台比手帕大不了多少的黑白屏幕,有讲究的人家还备着茶水、零食,边看电视边喝茶嗑瓜子,那绝对是对忙碌了一天的家人最大奖赏。

    看电视主要是指看电视剧。上世纪的八九十年代,港台剧正处在顶峰,外加新加坡的,让电视观众大饱眼福。播放《上海滩》、《射雕英雄传》、《霍元甲》等,家家户户倾巢出动,大街小巷都回荡着主题曲的旋律,人人都能哼上几句。可是,电视台吊足大家的胃口,每晚只播放两集,让观众眼巴巴地等着每天夜幕降临。那心情比得上“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情人间的迫切。

    慢慢地,村子里出现了打麻将的消遣。麻将日渐被大家接受且喜爱,甚是打麻将被奉为“解冷解热解肚肌”的至尊地位,在农村里还没有其他的娱乐项目得到如此高的评价和地位。打麻将在于设施简单,一张桌,一副麻将牌,就能玩个通宵。当然,打麻将必须附带着一点或大或小的刺激,赌资随个人的喜好和经济实力,农村的麻将大多是小赌怡情,一个晚上下来也就几十元钱的来回。

    确实吸引人,我有一段时间也是深深沉迷于此。晚饭后,双脚不由自主地往外走,在村子里几处“麻将窝”转悠。如若凑齐四人,那么一场酣战就此开始。摆开桌,哗啦啦倒出麻将牌,那时候的麻将牌是手工操作的,爱玩麻将的牌友没有嫌弃洗牌码牌麻烦,我打麻将的技术很赖,倒是“砌墙”的技术练得那个炉火纯青。

    往往是打麻将的四人,旁边观战的围了一大圈,那阵势好比跟自己休戚相关的一场比赛。一局下来,有扼腕叹息的,有评头论足的,有莫名兴奋的,一间小小的屋子里热火朝天,哪怕是在很冷的冬季,也是像开足了暖气,成了冬天里的一方热土。

    聊天也是农村人喜爱的消遣项目,走到哪里聊到哪里。

    农村里的人大多数喜欢串门,最热门之地是村小店里,成了村子里信息交流中心。谁家的闺女找了户好人家,谁家的婆婆跟媳妇吵架了,谁家的孩子有出息考上了,国家的某某领导人去哪个国家访问,某个国家爆发了战争等等,你只要在此地呆上一个晚上,保管你得到了当今最前沿的信息。

    小店一般设在村子里人流最密集之处,店老板自然是为了招揽生意,态度出奇的热情,店内放着座椅板凳,甚是还备着烧得咕噜噜响的热开水。晚饭后不久,陆续有人到来,几句寒暄后,开聊了。主角是看电视看报纸多的阅读人士,信息灵通人士辅助,热心群众响应,随着一波波村民的到来,一场聊天大会热火朝天地进行着。聊到兴致处,人人参与,个个热血沸腾,白天干活的劳累被抛到了九霄云外。直聊到九点以后,聊天会散场,大家意犹未尽,各自回家睡觉。

    在村子里有一部分勤劳的村民,既不会加入聊天的阵营,更是痛恨打麻将的不端行为,看电视也是可有可无,这些人晚上的时间用来弯道超车——继续挣钱。妇女们晚上实在是做手工活的好时机,她们说白天时间不能一头心思,往往多被杂事打扰,夜里几个妇女围在一盏灯下,编织手工帽子。我的母亲有时也是其中的一员,聚在我们邻居的一户人家,四五个妇女,边手工忙活着边聊天,互相比着谁干的活多。

    孩子们的晚上生活也是丰富的。他们没有额外的作业,没有被逼着看书,少儿节目早早的结束了,晚上继续疯玩。特别是按上了路灯后,孩子们到处跑,满村子乱窜,大人们也是不会管得太严,只是交代着早点回来。

    我不打麻将的时候,晚上还有一个特殊的癖好——看报纸。因为没啥书可看,村子里倒是有报纸在征订着,我父亲是村书记,家里就得了这样的一个便利,报纸多得很,但都是党报等,我对副刊最感兴趣,我基本拿到报纸,副刊的每一篇都是认真看下来,报纸的版面到后来是越来越多,节假日的时候一份报纸有厚厚的一叠,可供看的内容也是挺丰富的。我的床上到处都是报纸,几乎是一半用来睡的,一半被报纸占据。

    那时候的年轻人是很少熬夜的,村子里到了九十点后,一片寂静,人们都沉浸在梦乡之中了。

    这样的夜可能是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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