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伏娃说,“女人不是天生的,而是后天形成的。”这句话后来被用来描述女性被“物化”成为男性“他者”的现实遭遇,即女性活在一个由男性定义价值的世界里,她们失去了自主性。
人们把波伏娃的《第二性》奉为女性主义的圣经,但很少有人知道,波伏娃本人却没有对当时如火如荼的女权运动报以期望,她的眼光太过超前,自己身体力行试图成为两性关系中的“主体”,然而却最终发现自己能“俘获”仰慕自己的女学生,却无法真正留住萨特,一个“同等水平”的男性对她持久的忠诚。
如今的女性主义者们前赴后继,也很难做到波伏娃的十分之一。女性需要至少像男人一样输出自己强大的影响力才能成为两人关系之中的“主体”,同时,对方也要同时地对应地“付出”以完成对等的交换,这种极其对等的相互关系甚至在同性群体中也并不多见。男男有攻受,女女分TP,而波伏娃试图实现的“平衡”关系反而让感情更接近于一种利益的交换,因此最终她不得不对萨特的各种情人感到吃醋,嫉妒,但又无可奈何,完全平等的感情契约给她了自由,却也留下了她似乎不可能征服的挑战。
女性主义逻辑题毫无疑问,女性主义的观念对女性有利,她们可以义正言辞地站在男性的对立面要求更多的优待,因为他们是剥削者,是犯下了“错误”和“罪责”的对象,正义在要求他们做出免受“天谴”或人道批判的举措,男人们无论如何都需要让步。
但问题在于这个逻辑成立吗?
男性不同意女性的所谓“平等权利”是因为被落后传统观念教化的结果么?男人本性就是专一不变,主动退让,避免胁迫冲动和攻击性的吗?
反过来讲,一个鲁莽的看到帅哥就去搭讪想拉走去开房的女生,会很容易地出现在一个男女平等的社会里吗?
关于两性关系的逻辑的原点就在于身体。如果女性和男性都不存在生育的困扰,两个人怎么互相爱互相虐都可以,比如虚拟的故事里再怎么天马行空都可以接受,因为那是观众们柏拉图式的想象。
现实的世界中,女性早于男性发育,这意味着她们从外貌上在吸引更大范围年龄层次的追求者,她们的身体“策略”已经开始和男性有所不同。而由于女性只能一次繁育一个后代,期间她需要受到保护,所以她一定需要最能够保护自己的男性才能有更高的几率顺利产下健健康康的后代。所以力量强大的男性更有可能驱逐对女性不利的影响。而对于男性来说,女性对自己需求的意愿更加重要,因为男性也无法判断孩子是不是自己的,只能比较各方,找到最愿意和自己结合的对象。
如果我们反过来看,男方想要一个强有力的支持自己的女性,而女性在和各种男人XX,直到找到一个对自己忠诚的,那很有可能,即使找到了那个他,她怀里的孩子也不是他的,因为她和那么多人发生关系了,没人可以确定她的孩子在基因上“属于”谁,男方一定不干了,无论这个女人再优秀再“强大”也毫无意义。
回到当今的现代社会,这种从身体出发的逻辑仍然很大程度上保留了下来,而有一个侧面的例子是,男女平等程度越高的国家,比如北欧,男女的身高差距会更小,女性提前发育的时间减少了,因为不需要用“外貌”来提早吸引优质的男性,她们有更少的性竞争上的担忧。
而如今无论是看颜值看胸看身材还是看工作看收入看金钱,女性和男性都经历了数千年的竞争而后形成了确定的逻辑和倾向。总有“卓越者”可以不用担心自己美貌与否,或是不要考虑靠什么谋生赚钱,但还有许多许多平凡的或者并没有那么“优越”的人,还是要一头扎进这个丛林法则的森林里寻求最好的生存,有的人找一个穷小子随后苦尽甘来,可有的人放弃了富贵追求了爱情却收获了贫穷。所以有人看到前车之鉴,也有人还想开拓新的可能,但我们不过是过去几千年来爱情或婚姻实践中的一员。
女性主义就能给“尊贵”的女人们带来更多幸福吗,或许并没有确定的答案,因为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的平等是天经地义的,男人似乎“手掌大权”,但他们永远比女人要更先面对危险,第一个站出来承担责任,他们没法躲回家庭,后退一步寻求庇护,如果战争来临必须直面死亡的也是他们,在这样一个危机环伺的时代,男性的地位绝不是空穴来风。
所以女性如果要从男性手中夺取属于自己的平等,那就要克服自己先天的“不足”用相当程度的付出和牺牲来换,然后总有一天愤愤不平的女人们也会明白,这个残酷而美好的世界,有很多很多的选择,结果却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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