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知道那儿有朵花。或是听别人说,或是自己观望着,远远的。
天知道我对它的美丽有多么的期望。这种期望,是近乎神经质的臆想。
我时常想象着它的样子。
它的茎是笔直的吗?它的叶子是什么形状?它的花朵有几瓣?它是含苞待放,还是饱满的绽放?
我魂不守舍的想着它,却从未想过去靠近。我一遍遍的想着,想着它能有的,尽可能多的样子。
我开始不自觉的抿嘴偷笑,低头皱眉,恍惚的眼神,控制不住的小动作。像个得了多动症的孩纸。
我终于鼓起勇气去见它。不,或许不是勇气达到了极限,而是命运巧妙的安排。
我惊呆了,不是因为它的美丽。
它瘫软的枝茎,耸拉的叶片,蜷缩的花瓣。活脱一个垂暮的女人。
它怎么可以是这个样子呢。我擦了擦眼镜,揉了揉眼睛。
没错,就是它,那个我想了千百遍的它。
忽然心里很难受。俯下身,为了更清楚的看它,也为了保护那颗不受控制下落的心脏。
为什么要失望呢?这本就是它原来的样子。
它含苞待放,惹人怜惜。
它花朵饱满,引来蝴蝶。
它徐徐老去,招人心疼。
不幸,我只是见到了它最落寞的境况。
我早该意识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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