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枪匹马,独自拓荒。风风雨雨都走过,蓦然回首,初心犹在!
——题记
晨,骑车徐行。风轻,路静,像驶在鱼鳞泛光的湖面。朝阳的柔软早洗尽满身的微冷,清爽。
“笃……”身后传来一声啄木的脆响,听来似乎整棵树都发出微微的震颤。颤动着,苏苏如电,直贯云端,嗡嗡作响。那声,倏忽间也穿透了我的脊背,直抵心房。那声,让人俱怀逸兴壮思飞,任我一路,思绪铺展……
“道可道,非常道。”青牛背上的一声,飘然而去的是荡涤千古凡尘的身影;“仁者,人也。”,泗水岸畔春风,点化芸芸众生,留下圣贤的魂灵;“直捣黄龙,与诸君痛饮耳”,那金戈铁马一声吼,满腔碧血染红了铁卷丹青。
一声畅喝,归去来兮啊!采菊南山,一壶清酒,梦乐桃源,演绎心境的恬淡;还是那酒、那月、那呼喊:“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唤将美酒来,与尔同消万古愁”,杯莫停,信明朝,长风破浪会有时;放扁舟,云帆直挂济沧海。千古悠悠,纯真的性情,仍在后人的血液里流淌。
那声,透着气吞万里如虎的悲怆,裹着铁马冰河的梦,在司马迁的笔下,在蔡伦的手中,在杜甫的诗行里奔流而来;那声,都揉进青铜鼎的庄严中,巍巍屹立于天地之间。……
苦酒、寒风,岁月飘零。几回梦里,欲归去,笑乘风,乡音依旧。那声,在归乡的月影中。霸陵伤别,渭城新柳,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那声,在聚散离别,萧萧马鸣的深情里……
那声,在杏林深处的茅屋里飘逸,悬壶济世流清响;那声,在白鹿院袅袅的幽香中延展,各领风骚数百年;那声,在渔樵的歌声中传唱,欸乃一声山水绿;那声,在驭牛耕耘的田野里生根,稻花香里说丰年;那声,也在青花的余韵中烁烁闪耀,映出匠人的影儿……
那声如电流,由梢,达干,抵根,穿透生命的厚重;那声,如金属般沉实、坚挺,贯彻天地苍茫。那声,是力量,敲打着昏暗的心窗;那声,是龙吟,唤醒沉睡的血性;那声,是琴瑟,抚慰躁动的凡尘;那声,是清泉,洗尽污垢的铅华;那声,是魂灵,点拨生命的本性;那声,是血脉,贯通天地。
那声,虽小,但铿锵有力;那声,虽少,但精神绝大。那声,无论是哪时、哪地、哪人,哪种,都是必当应有的生命主旋律。
哪怕生也平凡,活也平凡,死也平凡,但平凡中当有那一声脆响才好。
志木一声,人生当如此。
写于2012年3月28日
再也找不回曾经的青春,但依然喜欢那时的自己! ————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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