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1118
最近头痛非常频繁,几乎三天两头地发作。小阎推荐的大夫通过晨起的面部和舌苔的照片,开的七付中药吃完,似乎没有什么效果,我只好又一次偃旗息鼓。苦海无边,继续迎接风浪吧。
对自己生命来处的追寻,是每一个人的功课。去年陪王景新教授去山西调研时,去洪洞县的大槐树遗址看了看,发生在明朝时期的大规模人口迁徙被演绎还原,吸引着很多寻根的人。
在老一辈人讲的故事中,有一个存在了脑海中,偶尔浮现在记忆中。那是大姑父讲起的,在大表哥小时候,大概是六十年代,他带着妻儿,挑着担子,曾一直步行到内蒙古包头,去逃荒。可惜,大姑父已经过世多年,当初的我也没有问更多的细节,这段家族史恐怕要湮灭于岁月之中了。
今天读历史地理学,发现人口的大规模迁徙,几乎伴随着人类文明史的全过程。从春秋战国时期,到秦汉、隋唐、宋、元明清时期,随着中央王朝与周边游牧民族的势力较量,人口的主动被动迁徙的规模可谓蔚为壮观,若有一幅巨作来再现华夏迁徙的足迹,一定令人叹止。所以,哪里能寻到我们的根呢,我们祖上的足迹一定遍及五湖四海,我们的血液中,也已经融合了无数部族的基因,何以为家、处处是家!
晚上看寻找谭嗣同,上下两集。隔着120年的岁月,去找寻一位变法维新的殉道者的足迹,从每一个研究者的叙述中,窥见他的生命之点滴,竟然逐渐鲜活生动起来,隐约感到他的呼吸。他的生命,让人想到梁漱溟的父亲以及王国维,他们结束生命的方式都那么悲壮——即便是默然无语,仍然响彻历史的天空。也深刻地感到,一百二十年的时间,其实并不漫长,那时的世界,与当下似乎只隔着一扇薄薄的门,门里门外,上演着相似的故事和一样的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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