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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作者声明：本故事情节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炎炎说，海军和她无话不谈。她觉得海军很完美，名字，长相，学历，都是她理想型。
说起海军的时候，她一脸花痴。她给我讲了海军的种种细节，也神神秘秘地让我看了海军的照片。
怎么说呢，我当时确实像不开窍的石头。看完的感觉，两个字形容，就是：纳尼？
只能说陷入爱情的女人智商为0吧，反正我对海军是没什么感觉，也不觉得帅，也不觉得有什么特别的。但是出于朋友的角度，炎炎说啥，我都说是是是，对对对，他特别好。现在看来，我捧场王的特质那时候就形成了。
后来，同学之间开始流行起来郭敬明的小说。然后就是《最小说》，以及落落那一批青春疼痛文学作家。而我是一本没看，我那时候喜欢韩寒。疼痛文学写了啥，我是一点母鸡，只觉得矫情。我好奇地时候，会问，呀，那里面写的啥啊，你们看的那么起劲呢。同学们说起来，就说，“果儿，你还是别看了，不适合你，会把你带坏。”然后哈哈大笑。我听了，心里默默翻个白眼，然后郁闷地走开了，心想，切，我才不看嘞，什么情情爱爱的，无聊透顶了，哪有奥数题有意思。
加上生物学学了遗传学的章节，私下里，大家对于那个话题讨论得渐渐多起来了。
放学路上，偶尔，炎炎和我也会讨论起来那个事。
“性，是非常神圣和美好的。”炎炎和我说。她的语调平和温柔，像是神女在朝我这个凡人布道。
“呃，我觉得好恶心！”我一脸不适，眨巴着眼，像吃了苍蝇的表情，用现在的话说就是，我带上了痛苦面具。
“怎么会呢？两个人肉体相融，达到灵与肉的高度契合。”炎炎说。她的神情很纯洁，很神圣，犹如在诵读圣经。
“我无法理解，我不觉得神圣美好，我只觉得肮脏，可耻，下流。”我深吸一口气，缓缓地说出这些话。我感觉自己要窒息了。这个话题让我再次想起听说的那些恐怖事件，我开始浑身不适。
“果果，你这样想是不对的，我和你说……”炎炎试图说服我。
“求你别再说了，真的。”我马上打断她。
炎炎沉默下来，一脸不解地看着我，而我什么也没有说。我只觉得浑身不舒服。
她的话只让我联想到恐怖案件，还有电视剧里的可怕剧情。我开始出冷汗，语言也开始磕磕绊绊。我真的害怕那些事情发生在我自己身上。性是可耻的，男人是恐怖的。我的心里形成了这样的感觉。
从那以后我们没有再讨论这个话题。
后来我们上了同一所高中，炎炎和海军的故事还在继续。
海军送她哈利波特的周边，激励她考大学。她甚至打算上军校，可是分数不够，没能如愿。甚至，暗恋她的男孩子，知道她喜欢军人，为了和她在一起，报了军校，可是她为了海军，拒绝和那个男孩在一起。
她说起海军，总是一脸幸福。高中的时候，我才清楚地意识到，海军比我们大八九岁，遇到海军的时候，海军已经二十多岁了，而我们还是未成年。当我意识到这一点以后，我又想起来，炎炎说的，医学生的愤怒。我好像明白了医学生愤怒的原因。但是我不知道怎么和炎炎开口。
高中的学业是如此的忙碌，我和炎炎分在了不同的班级，尽管在同一个学校，能见面的机会少之又少。我们班是1班，班主任是出了名的凶狠，我们班里几乎没有早恋的，大家每天都是勤勤恳恳地做理综试卷，所有同学都处得像兄弟，唯一的娱乐便是看《花样男子》和时尚杂志，其次就是去学校门口取包裹。那时候是07年，淘宝网刚刚开始。每次听到广播里喊“今天的包裹到了，请同学们到xx收发室领取”，班里的几个女孩子便像鸟儿一样欢脱地飞奔过去。那时候还没有支付宝，大家都是用网银盾购买。能自由取包裹的孩子们，非富即贵。我的同桌是个富二代，爸爸是百度公司的高管。她经常买一大堆书看，往往看不完。我作为同桌，自然是近水楼台先得月。《穿条纹衣服的男孩》，《渴望生活》，《亲爱的安德烈》都是从她那里看的。
有时候的周末，住的远的同学们会留宿，而我就是其中一员。我常常捧着书，坐在操场的看台上，晒着太阳看。
那时候我最喜欢的古人是庄子，最喜欢的歌手是许巍和朴树。
我和炎炎偶尔会坐在梧桐树下，一边讲着心事，一边讨论着《且听风吟》。
我的苦恼在于，我的模拟考不到600分。她的苦恼在于，她成绩不够上军校，会离海军很远。
我像一颗没开窍的石头。我的脑子里，只有友谊，和学习。让我痛苦的，只有和露西，以及小傅的友谊，以及忽高忽低的成绩。
我庆幸在高三遇到了几个非常哇塞的室友。他们带着我玩，让我可以大胆地做自己，变得自信，不再每天把自己禁锢在文学的世界。那段时间，是我关于集体宿舍最快乐的记忆。
而炎炎住三人间。高中时，三人间是很奢侈的存在，住宿费远高于普通宿舍，一般都是有钱人家的孩子或者外国交换生住的。
炎炎和我讲起他们三人间的矛盾，以及其中一个女孩子的夜不归宿。我听了只能哑然，沉默不语。
上大学以后，我们渐渐少了联系，偶尔联系，也是三言两语。
她去西安读了同声传译。忘了是哪个暑假，她说她去见了海军。然后他们发生了关系。
她从小被烫伤，伤疤从腰间蔓延到小腿，以至于她从来不敢穿裙子。她说，海军抚摸着她的伤疤，十分心疼。讲起她和海军的故事，她言语之间都是幸福。
“你赶紧谈恋爱吧，恋爱真的很美好。”炎炎鼓励我说。
于是，当我遇到老高，她鼓舞我和老高表白。这就有了后面的故事。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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