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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怀疑是今日的凉意在召唤我。早起并不困难了，入眠也十分轻易。

颠倒的梦境与现实把我拆成七零八落，偶尔肉体在湮灭，恍惚恍惚时又看到真我存在。梦境漩涡一般卷走缤纷，那些应该出现在生活里的，唱着歌的，跳起舞的，全都住在那。梦里，我的双眼肿胀起来，好像倒扣了两个水泡。变成了缸里的热带鱼，梦寐在这里变形，失焦，影影绰绰。是水糊了的油画和被风化的尸体。这倒不影响共情，真实愉悦。哪怕是盛在一个飘忽的器皿里。

02

要感激今天的阴雨，盖住了都市人的疲倦。也有着创口贴的抑制效果，本来我突突直冒血，听到窗外气急败坏的风和云。才慢慢被打入了一针安定。

我还感受到一种意义不明的召唤。试图在脑海里检索时，它又似鱼东躲西藏。对，在阴天的下午。不知道从什么甬道进入了我，酣睡也是，发呆也是，我是在感受它的抚摸。会是佛祖吗？我看到很多残忍的事情在从前发生，比如说细胞的分裂，比如说中学时的我，而现在我在为自己拗哭。几年前的心情以古怪的天气重新倒影在感受器上。那个“我”已经不是我的近义词了。但是我们共享一个躯体，几年前发生过的地震，余波共振到了今日，那孩子的心过快的夭亡。它最后死亡的姿势，没有保留任何美丽，挤压榨干能量，费劲了全力。直到人形不再能折叠压缩，她才一屁股坐了下去，慢慢坍塌，泄气，在角落生产沼气。

没有挣扎，却还在叫喊着的人，留给天抚慰。因为声带是最没用的东西，同理，倾诉也是。

03

我要在东方泛起鱼肚白前一举闭上眼睛延长黑夜，任朝阳在地平线尴尬脸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