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中午时分,就到了凤凰。找了家旅馆,放置好东西,佳佳就带上相机,发疯一样拉我往外跑。我说你着什么急啊,先休息一下再说,这是凤凰城,不是会飞的凤凰,它不会跑掉的。在我的央求下,佳佳略作思考地决定饭后再去游玩。
到了外面的小巷里,小吃可真是丰富,三米五米的,就有一家小吃店,而且价格便宜我想这里的人肯定享够口福了。有些店里还挂了一串串的肉,颜色怪异。饭店的老板,人极好,就介绍说苗家人有一种隔年熏腊肉的习惯,每年临近年关的时候,杀上一头猪,将猪肉切成三至五斤一块,揉进盐和香料后,再腌上三至五天,待盐及香料浸进肉内,再用竹条或者藤条串挂在火炕上,以烟火慢慢熏干,如果熏得比较好的话,一般可保存半年以上。
我说难怪这颜色会这样,香味也很独特。
吃过饭后,我们就到了巷子里游览。新旧交错的房屋把凤凰城塞得满满的,城墙夹在房子中间,不知道原来这里是什么样子。我还没见过布置得如此奇怪的房子。城墙不高,门拴的洞还清晰可见,可以依稀感觉到一点古朴。巷子里,两边挂满了各种商铺、饭店之类的牌子,但也不是很刺眼,只是有时冒出个“公厕”的牌子,未免让人扫兴。我想赚钱是对的,全民都在热情地参与,可是如果把自家的厕所也变成一种赚钱的工具,就有点过分了,虽然它的存在客观上方便了很多人。
佳佳到处拍照,忙个不停。不过也是,如此古朴、自然的氛围,还真值得留下一点图影作为纪念。游人,还有很多着民族服饰的当地人,交错来去,像是两种文化的交融。来到江边,清澈的江水,捣衣的女子,“金鸡独立”般的吊脚楼,像一幅返璞归真的泼墨山水,清淡而又优雅。有一戴着草帽的老者,慢慢悠悠地划着一条小船,在江中荡来荡去。我正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样的惬意,看到他船里的东西,才明白原来是在打捞垃圾,难怪沱江这么干净,原来是有专职人员维护啊。或许,有句话该倒过来说,“好人才出好山好水”,还是最普通的劳动人民光荣。
斜阳照在古城上,这种“日暮”的感觉更逼真,天色渐暗,一切似乎又回归了神秘,只是我曾见识过了它的庐山真面目。
随便吃了点东西,就回旅馆歇息了。佳佳还闲不下来,说自己突然来了灵感,有了创作的源泉了,就打开电脑,穿着小碎花的睡衣,坐在桌前忙活起来。
我说那你就快攻关吧,等结束的时候,我给你放松一下身体。
我躺在床上,看着湖南本地的电视节目,那主持人真有搞笑天赋,说话幽默风趣。起身找了个杯子,倒上一点酒鬼酒,润润嗓子,解解乏气,这可是我磨碎了嘴皮,才从佳佳那里争取来的,她怕我会误事。据说这“酒鬼酒”是当地有名的酒,而且酒瓶看起来很好玩。
过了不知多久,佳佳让我过去给看一下文章,我推辞说自己才气不够,不懂得鉴赏,难以担当此大任。
佳佳非让我提意见不可,最终她的固执和蛮不讲理还是让我屈服了。不过,看了还是蛮有感觉的,她写道:“……漫步在凤凰幽深的小巷里,那青石板小路上也应声响起轻快的节奏,一块块长短不一的青石板,将逝去的历史负于心上,厚重地守望着这短却又为人走长的小路。两旁的房子是青墙黑瓦的砖木或是木质结构,满眼是陈年的砖墙和古朴的木板门槛,雕花窗格,临街的房屋敞开着门扉和窗子。门板上、栏杆上的雕花,有鸟有花,都非常精致,与现代的粗糙工艺不可同日而语。斜阳照亮的半条古巷里,偶尔有挑着山货、背着背篓的人匆匆而过,街上身穿大襟绣花衣裙,斜跨着苗家锦织的被袋,穿花鞋、戴银饰的苗家阿妹时时可见。街道不宽,两旁店铺林立,招牌迎风招展,偶尔也见几间书店,架上摆满了沈从文先生的文集和凤凰的明信片,掌柜并不殷勤叫卖,他们在温暖的阳光下眯着眼,轻松、写意而悠闲。……”我不得不佩服佳佳,在文笔上的功夫,我是望尘莫及。
佳佳看我露出满意的样子,就说我把图片和文稿发给肖平,让他再帮我整理一下,我估计很快就会见报的。
我一听这话就来气,说你有那么高明的人,还用得着我审,这样的事以后别再找我,找你的师傅去吧。
佳佳一看我这样子,就“咯咯”笑了起来,说不会又打翻了你的醋坛子了吧?我们仅仅是工作关系,以后我不提他了,我给你打热水洗脚去,算是赔罪。看着佳佳认真为我擦脚的样子,我说你没罪也没错,在我眼中你是个傻孩子,而傻孩子是没有错的。
佳佳说你没有良心。
我顺势拿她的手,摸了摸我的胸口,说我的良心还在,正剧烈地跳动呢,说明此刻它此刻还有点激动。
我抱着佳佳,滚在床上,吻着佳佳。佳佳用手指敲着我的嘴角,说又占人便宜。
我装作酒醉状,说我喝醉了,占你便宜不是我的错,有本事别找我,找“酒鬼酒”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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