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二零一八年的春,四月渐中,傍晚将过…
11:28 “中午记得吃饭。”
19:26 “在干嘛呢现在?”
嗯…这是我和三儿今天从早到晚的所有对话,信息的始发者是我,内容呢也简单乏味到爆,但其实,我苦苦斟酌了很久,没问今天是否好些了,这话对他来讲确实惨淡的没意义…
昨晚这个时候我们通了近一个小时的电话,是他打给我的,从中午弟弟在学校跑步晕厥 送往医院 抢救无效 移进殡仪馆。他说:“不真实”…… 听筒那头枝枝节节的描述混着他一时间含糊不清地口齿发音,我恍然揪心努力地想说些什么,说什么呢……只怔怔地用“嗯”字应着。
对不起,我们将过二十,生死命门还及及在回与望顾盼难触的两个端点,脑子里还盛满了余生可能要去认识、理解的种种未知却已在这世间日夜上演过数场的人情事故。对…“事故”,事故不等人,我们恍惚游离,我们不知所措,我们想问问已经被日月千锤百炼过的大人。“傻孩子” 找不到答案的,我们就是大人,大人需要认真的看一看、听一听这整件事,然后,带着犹疑不自信的精神去共同面对。
凌晨两点零七分,和三儿道了晚安,也讲了很长很长的一段自认为天亮后他能为家人、为自己做的必需又重要的事后,隐隐难安的躺下睡了。
若是人们从一开始对待生就能少些热烈浓厚的激情与幸福感,那么面对死亡会不会就能少一点点那种触碰到深渊的痛苦、难舍与不安呢?
今年四月,我待业,奇葩大会被迫下架整改,三儿在与亲人亡故的事实做抗争,有马公生还是站在那个满是落樱的夕阳里对宫园薰说:“再也没有你的春天,就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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