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走？这些天想我吗？”小泉不放手。
叶子点点头。
“想我也不打电话，也不接电话，你这个狠心的家伙！”
“以后不会了。”
“我尽快搞定去学校接你。来，补偿一下。”叶子只好闭眼又啄了他一下。
小泉给叶子和汪昌宁买了零食和水，送她们坐上了去省城的车。
回到学校，寝室里人都齐了，准备毕业典礼的事项，看流程图，班级小排练。然后是寝室活动，白天陪朵儿找工作、应试、睡觉，晚上几个人一起出去逛，吃饭、看电影、天天玩到熄灯后，偶尔又爬铁门。
不上课的日子很爽很疯狂，又有些惆怅。
最后朵儿去了科大医院，萍儿去了家乡科技学院任教。萍儿回去了，叶子与她南北各一方了。
叶子究竟体质弱一点，不能天天那样混，常常要比别人多睡一点，等她们电话又出去汇合。
有时候小泉打电话叶子都睡着了，毕业典礼前叶子睡意朦胧地接着小泉的电话：“喂，哥哥，不是很晚了吗？”
“叫我刘鸣泉。”
“哦，知道了。”
“你们天天干什么去了，白天打电话没有人，晚上也没有人。”
“玩，睡觉。”
“睡吧，我今晚在你家吃饭的。”
“哦。”
第二天叶子依稀记得一点儿，问大家都说不知道说什么了，大概是做梦。
毕业典礼到了，一早大家就起来装扮，除了礼服还找漂亮衣服，今天大家精神饱满，准备照相，狂欢。
叶子懒洋洋地打着呵欠，看着她们把衣服比来比去。
电话又响了，叶子不动，萍儿从衣服里伸出头和手接了，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好，好，好的。”
“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我们今天有专业照相的了！小泉哥哥来啦，在外面等着，我们晚餐有了，晚上活动大家随便想，现在出去咯！”
大家拉着叶子一起欢笑着奔出去，看见小泉哥哥在上面拿着一束鲜艳的红玫瑰，白衬衫斜条纹领带，笑着看着她们出来了。
大家叫了起来，叶子红着脸走上去。
“叶子，祝贺你毕业了，也祝贺我们俩心想事成。”
叶子轻声问：“我妈答应了？”
“嗯，那天晚上不是告诉你了吗？他们在那边，去，再跟妈妈撒个娇就好了。”
叶子拿着花朝爸爸妈妈走过去，他们也朝这边过来了，叶子上前把花塞进妈妈怀里，自己也扑了进去，眼泪就下来了：“妈！”
妈妈揉着叶子的头发，贴着她的脸：“妈只是担心太多，哪里又忍心让你难过。”
“叔叔阿姨！”哇，声音真齐整。
果子说：“小泉哥哥，你可比我们预计的迟了几年！”
小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甘愿受罚。”
“那这几天都小泉哥哥承包了，谁叫他现在才来，罚！今晚我们吃什么玩什么？”
“先烧烤然后去唱歌！”
“通宵的！”
“明天吃小龙虾，然后看电影，也通宵的！”
“还有跳舞，先跳舞，然后夜里出去逛街吃东西！”叶子也叫起来。
“这个也好，要小泉哥哥一直陪着！”
……
大家七嘴八舌，小泉都笑着点头说好，奉陪奉陪。
妈妈担心地问叶子：“通宵的，你受得了吗？你这丫头吃吃喝喝跳舞看电影唱歌，还想干什么？”
“妈妈，这样玩才有趣！”
“这不和疯了差不多，他还纵容你。”
“叶子妈，这才是你真正的女儿，那个乖女儿就做给你看的，要让你开心的，她才多大，学了五年这个苦东西，怎么不想玩呢。”爸爸看着一群欢蹦乱跳的女孩子，也笑了：“我们也年轻过啊，忘了吗？”
萍儿说：“哎呀，眨眼五年了，我好爱你们，都过来让我抱抱吧。”
“萍儿，你那眼睛又不大，眨个眼睛要五年吗？大家会诊一下是什么毛病啊？”叶子扑过去，扒着萍儿的眼皮。
萍儿笑着捶她，大家笑得前俯后仰。
“你们的礼服呢？要排队入场了吧。”
“哦！快，快拿衣服，在雕像那里排队，快！”
妈妈看着叶子和她们一窝蜂叫着跳着跑回去了，不禁摇头在叶子后面说：“我都几年没有见过她这个样子了，这哪里长大了，疯得快没边了。”
叶子不管了，她就是想狂欢，想唱歌想跳舞想看电影，都通宵的，然后睡个天昏地暗。
叶子和她们一起披上厚重的礼服，个个庄重地走出来，雕像前黑压压一片，哇，这么多同学，除了做操从来没有在一起过。
典礼过后，拍合影。
照相的背景就是那片林荫树，许许多多普通的叶子交叠在一起形成的幽静的大道。
当同学们都散尽的时候，叶子依旧站在林荫道上，她喜欢这里，她喜欢那些空中交叠的叶子。
小泉伸手拉着她在树下走着：“你依依不舍地做什么，你还有很多机会在这里。”
“我舍不得这里，也舍不得他们，舍不得这五年里的时光，有他们的日子，有你一起的日子。”
“我们在一起有五年了吗？”小泉转脸看着叶子笑着。
“不是你跟我妈妈这样说的吗？还说我拒绝过你，我拒绝过你吗，你好像都没有问过我。”
“没有吗？我记得我表白过。”
“没有。”
“那年那天，我喝了酒然后……”
“你不是醉了吗？”叶子踩了他一脚。
“嗯哼，看你后来那样子，我猜我说了，也猜到我做了什么。”小泉看着叶子脸红了：“我猜得不错吧，你那点小心思。”
“那个不算，我说不算就不算!”
“好，再来一次，我喊吗？叶-子-，我-”叶子赶紧上前捂住他的嘴。
“刘鸣泉，你不是这个样子的！”叶子用肘碰了他一下。
“叶子的小暴力是我独家专享的。”
两个人走到了校门口，当初校车停靠的地方，回头，看叶子的爸妈也在后面站着。
“那年，叶子十七岁，我在这里等你的。”小泉攥着叶子的手站在当初的地方。
曾经的梦想和甜蜜都从这里开始的，叶子抬头对他迷迷地笑，她和他的甜蜜和梦想又要从这里出发了。
“我们的大学，我们的梦，我喜欢！”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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