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拳重击在墙上,墙体打出凹痕,痛感在右手的骨头中振颤,我常以这近乎自残的方式,发泄内心难以排遣的怒。
对于自己被至亲之人视之无用无能,我最无力抗拒。我用尽全力,多是带着笑,揣摩人的心思,力图能得到些许爱意。但常是无功而返,甚至遭致厌恶与嘲讽。或许从小缺失的爱与信赖,让我对他人产生了恐惧,总以求爱者的懦弱示人,收集到一些暖意便志得意满,自以为是,却不知自己在失去自我的路上。
我已然失去了自我,在作茧自缚中存活下来,沉默成了我最后的表达。面对自己的孩子,我也沉默,沉默地抱起、沉默地放下,怕出口就是错。
怒让我没有更多的气力。怒让所有在脑中毁灭,包括人和感情。怒贯穿了手骨,贯穿了胸腹,郁结在心。
至此怒又冷却了。早点休息。明日,我又该戴着笑,向人类作最后的求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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