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记步器显示我已走过19705步,兜里揣着的一杯滚烫的水已降至体温。
平时周围人的健康给我们一种错觉:大家都身体健壮,疾病离自己很远。近期陪父母周转于各大医院,现在感觉到了人的脆弱,一个个如进了修理厂的汽车,部件已不正常,需要维修。在某一瞬间,感觉人太匆匆了,以前再脚下生风,再勇猛威武,此时都不复当年勇,都乖乖的躺在病床上,等着医生的不凡医术来拯救……
心理感到压抑,故想出去溜溜,北京的街角跟一般城市并无太大差别,闪烁的霓虹,流转的车流,匆匆的行人……
白天看见不远处的照明设施,知道那是体育场,心想,去那转转,化解一下心中的苦闷。
①先农坛体育场
去体育场的路上,除过霓虹灯的闪烁,京城的公园也不会吝惜电量的耗费,也许是有活动,公园里的路面都被照成红毯一样,道路两边的射灯,齐刷刷的射向空中,连两旁的树也被围绕着的灯照的五颜六色,远远望去,一派欣欣向荣,与医院形成鲜明对比,这是北京的繁华。
穿过公园,眼前果然是一派开演唱会的架势,这个一会再说。
再往前就是有名的先农坛体育场,希望此时正有人训练,顺便可以看一下他们的水平,现实是里面黑黑一片,绕着体育场转了一圈,没什么新鲜的。到了训练外场,虽然外场对外出租,但并没人使用,依然黑压压一片,打灯一照,像是人工草,出去的主要意愿没达成,心想,就此回家吧。
本想着今天就这样了,回去休息,想不到北京有显出他不一样的一面……
②演唱会
大多数演唱会的场面都差不多吧:疯狂的歌迷,震耳欲聋的音响,超大的LED屏,数不清的行架……看来明天又有大批的歌迷涌入,来一场耳朵之旅,歌手又一次征服歌迷,又一次把心里的歌唱给喜欢他的人听……
各种豪华馆舍,这是上流的生活,有场面,有温度,有内容,属于居上的阶层,也是电视爱宣传的一面,这馆舍里的人自己也常常处在上层社会——或电视里 或媒体里 或广告里,是人人羡慕的对象,有钱有权。
只是,在某个深夜,不知是他们的快乐多,还是接下来的这些人快乐多?!
③天桥下
回来时,再次路过演唱会现场,在那儿徘徊了会,准备就此回家。当走过地下通道,这里说下地下通道,大都市往往有很多,因为繁荣,地面已不足以承载,所以人就要从地底下穿过马路,天桥则是从空中穿过马路。想不到这多出的空间生成了一个新的群体:这里也有歌声,还没走进地下通道,里面就传出了歌声,声音虽大,但似乎并不会打扰到无家可归的人,也许歌者自己也无家可归。
在通道的角落,躺着困顿的人,被子的一头被紧紧扎死,因为太冷。全是污垢的被面下,躺着是沉沉睡去的人,也许并没有沉沉睡去,只是此时没有东西来表达自己。
不远处,简单的歌唱设备下,俩个中年男女在唱着情歌【心雨】【今生跟你一起走】,也偶尔跑调,整体来讲唱的可以,这是地下通道里的KTV ,张雨生的【大海】也会在此间想起,人似海,有时起,有时落,没有定数。我在旁边来回踱步,不免多了很多忧虑,可歌者的脸上却并没有忧虑,也许,平时的忧虑多了点吧。
不知,在今夜,他们的快乐多,还是演唱会里的快乐多?!
④唱舞者
在跺了一会步之后,不知道自己想了些什么,慢慢滴我走出了地下通道,通道里的歌声还没消失我又听到了地面上的歌声:十几个人散落着,俩人在唱歌,周围的人随着鼓点跳出欢快的迪斯科标准舞,给我印象最深的就是一位六十多岁的爷爷,一看就是跳迪斯科有些年头了,很娴熟,功底不错。我想这些人一定是老北京了,虽然唱歌设备如通道里的一样简单,但他们脸上更多的是一种饭后的放松,一曲【红星照我去战斗】唱罢,周围人附和到——有长进!换来大家的掌声和歌者内心的愉悦。再来一曲【甜蜜蜜】,虽然有些跑调,但并不影响大家的心情,周围人依然附和着,全然没有一点压抑的空气,我在边上默默注视了一会,悄悄走开了……
今夜,他们高兴的唱完跳完,一定满足的回家了, 明天天亮了,他们还是一样面对着似乎少忧虑的丰衣足食的日子。
⑤小空间
此时,我已回到了我的“小空间”,今晚,我打算在车里睡一宿,因为这里特别安静,也因为这空间只属于我一个人。
一切并不是安排,一切就这样如期的上演。短时间内经历这一切,确实震撼到了我!
北京欢迎你或北京看不见你,这是现实,我想,每个大都市亦如此,每个国家也是如此,不同时代也大抵如此。不然,人们为什么都在追求地位名利,女人为它折弯了腰,男人为它去坐牢。
快乐是什么?
也许不追求的人才最快乐,也许不是!
留给每个深夜里的人来回答吧!
我想,生活的苦与乐,一半一半吧。
但是,个体,却可以选择,快乐多一点还是困苦少一点?!
正如马尔克斯在【活着为了讲述】一书开篇所讲:“生活不是我们活过的日子,而是我们记住的日子。”愿你记住所有的快乐时刻,也没遗忘掉不快乐的部分!
看到此文的朋友,我衷心祝你:
快乐多一点! 烦恼少一点!
Merry Christmas!
清风
2017.1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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