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学的时候,男孩子总喜欢穿白色棉布裙子的女孩子,总是费尽心思出现在心仪女生的眼前,耍酷耍帅;女孩子爱穿白衬衫的男孩子,从他的侧脸照过来一道阳光更好,午后的操场上能看到他的身影,连笑容里都是蜂蜜的甜味儿。
大学毕业是分手季,你考虑好了要出国深造,我已经拿到了某个城市的某家公司的offer,他选择了留校当教师继续培养下一届的学弟学妹,也有没分手的已然准备好将结婚生子的计划提上日程……
在国外的有写不完的paper,不断遇到各式各样的女人或男人,没有一次印象深刻却也没怎么间断过的一夜情,痴迷上某一个穿白裙子的女子放佛看到了当年爱着的那个人的样子;在国内的却努力学外语,换更好的工作以及熬最艰难的升职之路,在四环或者更近的地方买房子同时换了更好的车子……
不上学的多年后,也许有人已经事业有成、家庭美满,出国的也混的有模有样,工作的也机缘巧合有了更好的发展,好像在某个时刻又遇见了上学时暗恋过的对象,于是以成年人的方式开始了暧昧、确定关系、热恋以及吵架和分手的流水线工作,最后回到单身状态,但已经不再是过去的单身状态了……
照例会有同学会,十年或二十年的间隔,好容易聚在一起的相熟的、不相熟的,几杯酒下肚就能从同窗读书的时代聊到当下的生活。
间隔之间,有人犯罪,有人自杀,也有人功成名就,当初说好永远联系做朋友的誓言早已忘记了对方的名字,遇见了在旧时光里错过的人,默契得住在了一起,没完没了的做爱和吃饭、洗澡,仍然深爱对方却日渐生出索然无味的感觉,为了钱或者因了出轨而分道扬镳,当初一心一意准备新房的装修买的靠枕和碗碟仍旧躺在它们该在的地方……
聚会上尽是酒杯相撞的声音,每个人身上都有香水或洗发水的味道,再没有人像在深夜的夜宵摊上臆想隔壁桌的女孩子,灯光下的笑脸后,都是外人看不到的那些风流、愁苦和悔恨,那些曾有过的多年没有工作靠女人养的生活像是没有窗子的房间,好在你喜欢昏暗……
《北方大道》里尽是些读起来像这样的句子,很杂乱无章,没头没尾,像是胡言乱语得毫无章法,读来却又要反复咀嚼,无论哪种感情,能完满走到最后的都应该感恩,感恩对方也要感恩自己。读到中途时,忽而想起了中学读郭敬明的感觉,无论是小说还是杂志,满满的都是上海的阴天、沉闷、潮湿和无情,现如今想来,读过的内容和故事都已记不起来,对上海的那种印象也渐渐淡了,《北方大道》里出现了纽约、曼彻斯特、北京和南京,尽管没有拥挤的气候背景描写,但每个人的故事和经历都是不一样的气温和湿度,它不像郭敬明笔下那般脱离现实,我们每个人都在故事里——上下班要挤好几个小时地铁的北京,雨水连绵的南京城,以及尽管不了解但仍知道繁华程度不亚于国内北京和上海的纽约,到了一定的年龄我们都会面对的升职、买房、结婚、将来孩子上什么样的学校、要不要送孩子出国念书……
人生大概差不多都是这个样子,生活也差不多大概一直会如此,不会变的更好更顺利,也不会变得更差更糟糕,也就是说,不用听什么大道理,过自己的生活就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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