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上書包，鎖緊房門，把用完的早餐盤子放在門口的小平台上，我們拿上鑰匙正要上樓去退房。老闆娘撥開掩上布簾的廚房問：“你們接下去要去哪裡呀？”“我們去金瓜石。”和所有的旅客一樣，我們打算一條線玩下去。她給我們建議了一些景點，指著窗口笑了：“小貓又來了。”

我們轉頭看到窗口趴著一隻灰褐色的貓咪，靜靜蹲在那裡。

小貓是流浪貓，每天都準時到窗口等著老闆娘給它糧食。老闆娘講起話來很安詳，卻總是讓人忍不住去細細聆聽。她走到窗邊，指著窗口的貓咪說：“這是貓媽媽，還有一隻貓小孩，他怕人，每次都要吃媽媽咬下來的食物，很不孝順……”“你們要不先別走，看我喂貓貓？”老闆娘的話正和我們的心意。

她進廚房搗騰了一會兒，拿出絆了魚子醬的麵包片。果然小貓躲在後面等著媽媽咬過去的食物。她又講起了小貓的故事：“我家的咪咪沒等到她買魚回來跑到附近旅社的小池子里叼了一條金魚，還咬到我身前讓我煮給它吃……”

講起小貓的故事就像在講自己的小孩一樣，有寵愛有煩憂。

她說如果鄭傑家裡有養小動物，就不會做出那麼殘暴的事情了。

在課上每每談起這個案子，卻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我訝異于自己感覺的粗糙，也驚喜于老闆娘觀察的細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