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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与散文》是茅盾笔下的“红玫瑰与白玫瑰”

《诗与散文》是茅盾笔下的“红玫瑰与白玫瑰”

作者: 赖二小可 | 来源:发表于2017-07-02 12:26 被阅读364次
    白玫瑰与红玫瑰

    《诗与散文》是茅盾1928年笔下的一部短篇小说。讲的是青年丙徘徊于情人和表妹之间的情爱故事。故事内核像极了40年代张爱玲笔下的《白玫瑰与红玫瑰》

    茅盾从男性角度来剖析纤弱知识分子追求爱情的矛盾心理比起张爱玲的细腻来,心理层面的描写稍显粗糙,但揭露却是直接而迅速的,只一个眨眼的工夫那披着伪道德外衣的男子便赤裸在读者跟前。如果说张爱玲是从外到里缓缓的扒开男性伪绅士的面具。那么茅盾就是从里到外直接的袒露和撕裂。

    茅盾笔下的青年丙望着桌上圣洁的白玫瑰,便想到端丽温柔的表妹,将她视为能“抓得住他心灵的女子。”

    表妹不在的时候青年丙时常对着镜子顾影自怜,镜子里展笑的是一个修短合度,风韵潇洒的少年:一对不大不小的眼睛,凝睇时荡漾出幽波,瞬动时燃炽着情热。他常想像他这样伟俊的人物该算是不辱没了表妹吧。

    镜子后却时常探出一个头来搅扰了他圣洁美好的幻想。这便是他的情妇——桂

    在遇到表妹之前,桂也曾是他的“诗”。他说:“男女间的关系应该是‘诗样’的——‘诗意’的;永久是空灵,神秘,合乎旋律,无伤风雅。而桌上的“白玫瑰”出现之后,眼前这个女人便从“诗”变成了一天天的肉感化,一天天的现实化,一天天的粗浅化的平凡而丑恶的“散文”了。

    张爱玲说:也许每一个男子全都有过这样的两个女人,至少两个: 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的一粒饭粘子,红的却是心口上的一颗朱砂痣。

    表妹便是青年丙心上的朱砂痣,而眼前的这粒饭粘子他恨不得弹、弹、弹、弹到九霄云外去。

    可丙不能,丙贪恋表妹“诗”样的圣洁,但又无法摆脱这个能带给他“肉的享宴”的“散文”。

    像振保不能给深爱的娇蕊名分同样也不能给不爱的烟骊爱情一样,他周旋于两个女子之间,既想保全在人群中的地位又想得到可耻又巅峰的爱情。

    而结果不过是他吮过爱情的果实后把一堆瓜皮丢给女人去腐烂,有的偶尔还沾着些爱情奢靡的气味,剩下的就只是和着女人空心的枯骨散发着的阵阵恶臭。

    可桂到底比烟骊要聪明一些的,她看的清丙的懦弱,丙的伪善,所以她总能在丙面前发出胜利的笑,她说“你们男子,把娇羞,幽娴,柔媚,诸如此类一派的话,奉承了女子,说这是妇人的美德,然而实在这是你们用的香饵;我们女子,天生的弱点是喜欢恭维,不知不觉吞了你们的香饵,便甘心受你们的宰割。聪明的人儿,引诱我的时候,惟恐我不淫荡,惟恐我怕羞,惟恐我有一些你们男子所称为妇人的美德;但是你,既然厌倦了我的时候,你又惟恐我不怕羞,不幽娴柔媚,惟恐我缠住了你不放手。”

    如果说《白玫瑰与红玫瑰》里的孟烟骊是恨其不幸,怒其不争。那么桂则是不卑不亢,据理力争。像她的名字一般,花叶弱小枝干却强大不畏风雨。

    青年丙在“灵之颤动”与“肉的享宴”里徘徊不忍舍其一,振保在“白玫瑰与红玫瑰”里犹豫不能有所决,受伤最重的是在比较中被选择的女人。

    《男人来自金星,女人来自火星》说:男人虽然永远渴望另一个女人,并不以总有一个爱人或妻子为满足,那是因为男人的性欲天生如此。他们体内有某种东西,促使他们做这样的渴求。但是,尽管如此,在男人心目中,人生却仍然是工作和家庭至上的。

    所以张爱玲笔下的结局是:第二天起床,振保改过自新,又变了个好人。

    但我更爱茅盾笔下的结局:

    “散文该不再是你所稀罕的吧?我也不想再演喜剧做丑角呢!”

    伴着这冷冷的声音,桂飘飘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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