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仁之虽然竭力掩饰受伤之事,可那样透骨的伤如何隐瞒的了,再加上别都地狱,为救温绯,他的灵力几乎消耗怠尽,他虽不像温绯那样修炼有碍,但毕竟一直事务繁忙,无法潜心修炼,灵力完全不能与自己初到琼山时相比。
“你真的不用跟着我,你安心在家修炼不好吗?”温绯一出教学楼的门,便见白仁之早已等着。她心里便无意地就浮现出崔穆易脸上好几天都没有消下去的淤青,她不知道为什么一向温和的白仁之会那么暴躁地对待崔穆易,他也从来没有说过,哪怕她再三追问过。她只能自己臆测着,把他的动机归为“吃醋”?若真是“吃醋”,那她才是导火索?既然两人都不可能,何必让他如此……狂躁?想明白了这些,温绯觉得,自己还是与他保持正常的同事关系,可能会好一些。
白仁之有许多话,却没有办法说出口,他考虑的实在太多,他也没有办法说那天崔穆易的轻浮之举让他几近疯狂,他的过错,温绯已用自散鬼力的方式替他承受了。这段时间,她表现的很明确,也说的很明确,她不需要他。虽然他们必须在学校假装是情侣,他才可以名正言顺地在他们外出采风的时候与他们一起,但他现在有伤在身,本也不是学校的学生,没有必要时刻出现在她身边。她可以保护自己,而现在的他,也没有办法保护她。
这些他都知道,但听着她出门的声音,他的心哪里还安定的下来?打着坐,心里却不停浮再他在别都梦到的那一幕。便是二人都已经穿上礼服婚纱,她都能满身是血的倒在自己怀里,更何况是独自在在那诡异的学校调查那凶险的案件?他心里怕极了,怕自己一时的任性,一时的气愤,一时的失落,一时的没有跟着她,可能就是永别,可能就只能一世带着这样的遗憾终生悔恨。
情生而不可控,他便是被她的所有做法,所有话语刺得再痛,也忍不住要起身更衣,跟出去。
白仁之听着温绯带着些许冰冷的关心,也觉得自己不争气,低头无奈地笑着,对温绯伸出了手。
温绯一怔,表情容缓了下来,有些无奈地牵起他的手,再怎么说,在学校,他们必须是“情侣”。
白仁之贪恋着那手上的温度与柔软,但也被那再没有一丝温柔的指尖刺痛着。他甚至已经不像之前想要早些结束这个任务一般,他现在只想一直做这个任务,天荒地老都不要结束。
“长歌。”一阵风来,一辆黑色小车停在公交站内,车窗摇下,一个打扮运动帅气的男人的脸出现在窗后,车上还有同行的几个男女,但副驾驶却是空着的:“你下课了呀,我刚刚还去学校找你了呢。”
温绯一抽手,将手由白仁之手中挣出,她不想在医院的人面前演这场戏,她已经太累太累,不想再应对任何哪怕一点点背着她的议论。
“恩,刚下课。”
“今天周末,一起出去玩呗?今晚天女座流星雨,我们准备去狮子山上露营去看,你要不要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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