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火日益蔓延,“一.二八”事变引起金融恐慌,导致各地银行纷纷破产,才刚得到银行工作的枚叔也被迫辞职了,乐华的学业也受到了影响,下半年的学费没了着落,即将面临退学的窘境。
枚叔的失意让他不免烦闷,但表面上却不能表现出什么,便以读陶渊明的诗作为消遣,乐华看到,深感陶渊明的洒脱,也开始向往“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般的清贫自得的生活,说与父亲时,却被父亲斥责了一番。
他找到两首新俄作家的新体诗与陶渊明的诗做了对比,让他们感受不一样的情感,还教导说,诗之所以为诗,首先是拥有浓厚紧张的情感,其次则是谐协的韵律,虽然新体诗之类的工厂诗没有那么华丽的辞藻,但它拥有浓烈的情感。
枚叔的教导看似是在讲解诗,实质是借着诗词的讲解教育年轻人融入新时代的潮流,不一味追寻老派的脚步,而是要做新时代的弄潮儿,顺应时代的发展,为新的时代贡献自己的热血,注入新的能量。
不一样的时代背景,造就不一样的诗词。
俄国的工厂是真正属于大众的工厂,而处于水生火热之中的中国所拥有的工厂,可能还要背负很长一段时间饱受压迫的黑暗,可能还要夹杂着悲苦愤激的情感,所以枚叔才有了“我们不能有快悦的工场诗,正和不能有闲适的田园诗一样,只好且看将来了”这样的感叹,这也正是作者所发出的感叹,抒发了他们对中国未来的期盼。
由于枚叔的工作原因,枚叔打算带着乐华和大文两个孩子出门透气,看到路上的景色如此怡人,不禁想要写一篇游记,于是请教枚叔解答游记的写作手法,枚叔答曰:除说明文字和议论文字外,都有两种方法,即记叙和印象的描写。
他们的区别在于,以出门游玩为比喻,记叙就像是画了一张路程图,而印象的描写呢,更像是画了一张风景画,能让读到的人通过你的文字就感受到你所看到的风景。
犹如柳宗元的《小石潭记》——“潭西南而望,斗折蛇行,明灭可见”中的“明灭可见”,简洁而到位的描写出了潭水沿岸边流动,而观者由于受所处的位置视角影响而不得窥见全貌的那种时隐时现的感觉。
又犹如《敕勒歌》中“风吹草低见牛羊”,所描写的便是由于风的吹拂,高高的草地被吹得随风舞动,而隐藏在其中的牛羊便显现出来那种真实感,就好像一副画作慢慢在读者的眼前铺陈开来一般。
印象的描述更强调在描写一件事物的时候直接描写这个人或物带给你的感受,而这样的描述相较于平平的记叙会更加生动,带给读者更深刻的印象,就像是看一篇故事,或者一个电影,将读者的情感直接带入其中的感觉一样。
上次说到《辞源》这本书,枚叔把他放在了读书书单之首,说明了他的重要性,恰巧当初邀请枚叔去银行做事的朋友来看他,用错了一个辞语,将“做一点公益事业”说做了“办一点社会主义”闹了个大笑话,父子俩就此展开了讨论。
枚叔强调了查辞典的重要性。“不知道就得询问,就得翻查,这样成为习惯,然后读书不致含糊,不致误解,说话作文不致辞不达意,不致张冠李戴。”
这对于我们新媒体写作来讲有很大的必要性,“不能将用辞语搞错”,这是对我们新媒体人最基本的要求,否则不仅会影响读者的阅读感受,也会直接导致你在这个行业中处于被动的位置。
而辞典的查阅也分为两种,一种为“辞书”,也就是我们用来查阅辞意的书,俗称“辞典”,凡含有“韵”字的书籍多是这类“辞书”,如《韵海镜源》、《佩文韵府》等。
而另一种为“类书”,有点类似于现在的资料网站,上面记录了各个行业门类的事实、典故,最大的目的是为了供人们写作时搜集采用的,凡含有“类”字的书籍大多是“类书”,如《艺文类聚》《骈字类编》等。
与辞的用法一样,文章的写作也要注意避免很多毛病,就像人一样,文章也会有病,而文章得了病就要去看《文章病院》,这是战火中被炮火击中的二月号(一个杂志社的名称)重新恢复印刷后加入的新内容,专门为有病的文章看病。
学生们很兴奋,都想看看这个神秘的《文章病院》开出了怎样的病历,为了再作文时不犯同样的病,和里面的文章一样进《文章病院》,学生们兴致勃勃的总结了文章病院中的病人所犯的毛病,引以为戒。
①用辞、用语不适当——该用这个词辞,却用了那个辞,该这样说的,却那样说了。
②意义的缺略和累赘——一句话里,意义没说完足,就不成一句话,反过来讲,说的太啰嗦了,把不想干的东西都装了进去,也同样不成一句话。
③意义不连贯,欠照应——一句话里,前后不连贯,一串话里,彼此不相照应。
“我们写作文字,如果能够避免这三种毛病,用辞、用语处处适当,每一句话的意义都完足,也并不累赘,而且一直到底,互相连贯,彼此照应,这样,我们的文字不就通顺了吗?”这是乐华和大文的同学朱志清作为学生代表总结“病理”时说的话,也是我们做文章时时时刻刻要谨记的话。
战火的蔓延不仅不仅让我们丧尸了领土,也让我们人民的生活日益煎熬,枚叔作为一个普通的文人,也不免受其累,而还是孩子的乐华追逐文学的路还会有怎样的坎坷呢?请继续关注我拆解的《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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