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接近两个月的每日核查,成了这个学校师生及学校里所有校职工作人员,必不可少的关键一项。
前段时间,有六七个工作点,十几个医务人员。一般都按号排队,学生老师和校职工各就其位。到还有顺序。我还能跟上队伍中间。
后来,又不断更新,每人一单,早会儿晚一会儿乱入群队也无妨,哪队人少到哪队站倒也方便。
但我们还是不愿耽搁学生老师们的时间,尽量先让他们做,——尤其是看到那一排排手里端着书本的学生们。
再后来,由于学校封闭,就剩高三高考班一个机部。老师在家网络上课。食堂每个组的人员也减半家休。
其实,却增加了大量的走读生及校里面所有人员的火食。
因此我和搭当两个特忙,每次核酸都到最后,怕医务人员不等我们,常常一边拼命的跑一边上气不接下气的接领导促催的电话。
“不用跑,不用跑,医务领导耐心的等着你们呢?”听到领导这么一说,腿脚便放慢了点。
心想,“还可以,还等着我们呢。”心里有点满意之后的感激。
当我们马不停息的跑到现场时,就见几个校领导和医务工作者等候在那里。这种情况不只一次,但心里一闪即过而已。
总认为我是因为学生而忙,你们为我们多待会儿也是应该的。
(因此,我已一个月多没回家看看了,由于家人都工作在外较远,家中只留几盆花守着家,尤其是那两盆价值几百块钱的铁树会让太阳把它们蒸干吗?)
昨天早上,我的即将退休的儿时的同学张翠,给我微信通话说,明天来我这里给学生做核酸。看看我们能不能抽时间说说话。
我们只好约定在12点吃饭的时间见面,她本来是和她的同事一起吃饭的。
我们见面后,为了节省时间,我们只好简单吃点,我向厨师多打了一份饭,端到了餐厅边吃边聊,先是寒喧了些无关紧要的话题,“哦,你的头发怎么突然白的这么严重?你不就比我大两岁吗?去染一下,因为你是在群体中。我们医院的那个大姐和你般大,她的身份证给我一样大,整天打扮的特显年轻。”她一坐下来便说。
“我比你大三岁,再过半年就六十岁了,我抽时间去染。”我回答。
然后就当前的疫情,我向她苦诉了在学校被封十八天来所受的累等……
随口不加思索地对她随便说了一声,“这样做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了?”我话音未落,“你说的不对。”
她突然色变,毫不迟疑地反驳了我的错误观念,然后又郑重其事的对我说:
“姐,你们吃的这点苦算什么苦啊?有些人嫌每天做核酸嫌麻烦,难道那些医务工作人员每天一个姿势一干就是几个小时,就不嫌麻烦?
她们就算是机器也有累损的时候啊!特别是做全民的,限时性的,一个都不落的做,她们常常做到深夜12点多,整天不能回家。社区就成了家。
有的年轻人孩子小,一连多少天不能进家门。更谈不上管他们孩子的事情了。再热也要穿着隔离服。你以为她们都是草木?不懂爱自己的孩子?钢铁打的累不夸?人都是一样的?
说到此她的眼睛有点湿韵了。
政府一旦放松警惕万一泛滥成灾就麻烦了!
有些人不但不感恩政府和工作人员,好像还有怨言,不想一想咱这个政府为了国家昌盛全民族的安全这么做需要多少代价?
我们的谈话尚犹未了,催她上班的手机就响了。
“就聊到这里吧,有空再来,有什么事的话微信联系。”
“好的,再见!”我送她到了半道,怕她的同事看到我,目送她入了值班处,就折了回来。
晚上下起了小雨,她打电话说已经到家一会子了,晚上还要去医院替一个年轻的护士执班,
夜深了,同学张翠她那口口是道的话语,伴随着窗外传来的春雨声,激荡在心里挥之不去:
“上午,我给那个胖男生作核酸,由时间紧不小心,可能把他的口腔戳的稍疼了点,他已经走了几步了,回过头来“妈的逼,你会不会啊!弄的那么痛!”他骂过了便扬场而去。
面临着这么多急着做核酸的人,他毕竟是个孩子,我只能装着没听见。
最近,我八十多岁的父亲重病,我大弟弟两个人都在上海,一个儿子两个人都是医学博士,条件相当不错,有什么用啊!只能寄钱过来,一天也没伺候过。我和大姐着急也不能去,唉,幸亏我二姐……
儿子和媳妇前年从国外读博回来,在北京定居,买房子一年多了,说好的到“五一”放假我们姐弟几个去济南乘飞机去他们那里贺新房的。可现在遇到了这个情况还能去吗?
不能啊!为了当下的这场无硝烟的战争,就得舍了小家顾大家!
2020年湖北抗疫战士的事迹可都是最真实的鲜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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