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2016年古厉十一月初八,我正庆幸着下课后就可以回家做饭了,刚到侄女办公室,接到电话说父亲病重了,第一反应,这一定是父亲弥留在世的最后之际了。我一路狂奔拦住出租车,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当我推开门冲进父亲的卧室时,他已穿好了寿衣,很安祥地平躺在床上,脸黄的象蜡染一样,任凭我们千呼万唤,他再也没有睁开眼睛看看我们,就这样丢下我们撒手人寰了。他的人生足迹永远停歇在这个叫人痛断肝肠的日子里……十一月初八。爸爸再也不用拄着拐杖艰难地挪动每一步了,他太累太累了……我们的心情也定格在痛失父亲的阴霾中……
我们姐弟三人一路上哭叫着:爸爸回家……爸爸回家……声音是那样的撕心裂肺,那样的绝望悲戚,就这样从庆城叫着爸爸踏上了他再也熟悉不过的回家之路……老家。我们惟恐那一声叫不好,爸爸迷路了。就这样一路哭声一路叫声地呼唤着他回到了老家,睡在冰凉的床上,我们握住他那一双还有温度的手舍不得放开,我知道这双辛劳了一辈子的手我们再也握不住了。
十一月初十,组织部前来举行了沉痛悼念父亲的追到大会,前来吊唁的有组织部副部长,教育局局长,来自四面八方的华能集团的领导及亲朋好友。
侄女忽闻噩耗从美国火速飞回,给爷爷致悼词中,她用小时侯吃点心的故事,点化了爷爷教会了她做人不要贪心,还有接送她上幼儿时的爷孙情是那样难以割舍……句句肺腑之言催人泪下,泣不成声。
在瞻仰父亲遗容时,个个满含泪水,悲痛之情难以言表。我深深地感知到了父亲不仅仅是活在我们心中,他也活在大家心中。父亲的形象一次又一次地在我心中高大起来。
在我们这偏僻的小山沟里,葬礼上很难见到花圈的,可悼念父亲敬献的花圈连接了两个农家小院,乡亲们用羡慕的眼光望着这长长的花墙,自言自语的的嘀咕着:到底要干公家事里。其实我知道这于干公家事无关,是与父亲一生真诚的为人之道有关。
十一月十一日,早晨五点中父亲就要下葬了,天又黑又冷,可送行的人黑压压的一片,有晚上赶到住在小镇上的,有刚刚才赶到的,还有从海南赶过来穿着一身单衣的,还有父亲的好伙伴年仅八十高龄的,他们都是一个共同的心愿……送最后一程,压上最后一掀土。
这些不是亲人却胜似亲人的远道而至者,有好多都没来得及喝口水,就各自奔回去上班了。此时的我不仅仅是感动了,父亲在我心中就是个迷了,为什么人们如此敬重他,爱戴他……我要追寻父亲的足迹,诠释他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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