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过一家理发店时，老L对我说，哎呀，你是不知道，那家伙真讨人嫌！
我不解，满脸诧异地看着他。
老L进一步解释说，他给你理发时，那脸都要凑到你耳朵上来了。他就问你：你是哪里人呀？在哪做事呀？多少钱一个月呀？你怎么上我们这里来了？我也去你们单位上班，行不？你不能跟他搭腔，你一说他就没完没了地问。你知道，其实我也是初去他那儿理发，他搞得跟你挺熟的样子。
老L绘声绘色地给我描述着，甚至踅摸着那人的动作和腔调。他说的那人显然是那位理发师了。
我说，做生意的人不都是这样吗？人家想跟你套近乎呢。
“我不是说他不能问。”老L说，一脸苦相，额头上绽出条条深壑。“师傅，你倒是看看人家的脸色呀。人家耷拉着脸，你还没完没了地问，这成什么了？我跟他说，我是来凤的，在电子厂上班，5000来块钱一个月。他就说‘老板，你那工资还不赖呢，赶明儿我也去你那儿上班行不？’你上哪儿上班关我鸟事，厂子又不是我开的。问题是我跟你很熟吗？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真是一点不错呀！”
我附和着说，是呀，我也是觉得他有些过分的热情，我上他那理过两次发，后来也不怎么去了。
老L仍一脸严肃，聊到那位理发师，他似乎很生气，仍沉浸在那种不良的情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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