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城,被一道沙漠围绕,黄河曾蛇行,城内外是如此的平,没有高楼,没有大厦,支撑它的只是些美味,还有一曲贤孝,一匹西凉大马,一座空城楼,它略小,略燥,略空荡。
城里的人们,活得很慢,吃得慢,走得慢,笑得也慢。他们时常老实,所以也经常被骗,被骗的多了,他们愈老实,也越加锁在这里,更不敢出去了。
有很多的人,厉害的人,考去了大的城市,可能是鄙夷,可能是无能,再也没有回来,安家在了别处。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思乡,我从小在这儿长大,唱着旧旧的歌儿,玩着小小的石子,在黄天荒地间长大,生于此,归于次,要是我,我不敢说能回去,起码,我要看着我的城离开荒谬的同乡人。 我知道我的梦想太过不切实际,甚至有点遥远,我想改变家乡,可这毕竟不是我一人之力,自从那时,这儿就换了风景,不在的是那时的风景,那时的人,还有那时的气,可是有句俗话说英雄也不提当年之勇,更不用说一城,此彼两时,现在的它,较之从往也还是那样,我想念它的美味,它夜晚可以窥得到的星,还有树影摇晃遮住的窗,嘴唇常常的干裂,夹杂着尘土沙粒,那么的熟悉。
我只能默默的记住它的好,和它仅存的味道。我想我的爹妈,我们相距几千里,偶尔想起他们的顽固,却值得怀念,我爹不会育人教理,但他的怒斥我却总让我心疼,我妈没有太多主见,她的聪慧却常常引我侧目。他们生的年代早,于是他们传统,他们的腐朽,我有时心疼也常会暗恼,可是这就是我们那座城的人,早早的,一把锁将他们囚固。
坦然,我恨它,但爱它多一点,因为它不大,我才更熟悉每一条街,清楚哪家的面食更入味。
我怀念儿时的同伴,天南地北,选择了远方,不再回首,可能他们牢记老人的话,走得挺远,可没能想起,落叶怎么能不归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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