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年的下半年我来到了现在的学校,彻彻底底的云南最最偏远的农村学校,那时候刚从生活了7年的省会城市昆明来到这里,所以在这里很不适应,我感觉这里的人很“土气”,第一天来报道,提前打电话的时候校长说请我们吃饭,但是当我们按约定时间到达的时候,他们在餐馆已经把饭吃完了,只剩下残羹冷炙,原来叫我们去所谓的吃饭只是因为那天有好多书要搬运,彻彻底底第一天就给了我们一个下马威。
从市里搬东西进校的那一天,因为路途非常遥远,我初来乍到,根本找不到车,跟运菜的车子进去,请他们接我一小截,换来事务长一句:我跟你不熟,非亲非故,凭什么来帮忙你拉,虽然最后来了,但是我也被校长成功安排为采购员了,从此开始了漫漫无期的学校食堂和教师生活买菜员。
到了学校一切厄运才开始,我们全部教师一起做饭,烧火做饭,还是最原始的烧火方式,砌几个砖,烧个火,架个三角,支个锅,然后做饭,而且做饭基本我们年轻的两三个,事也多,随时上着课被叫去做饭和扫地、画画、干活。
唯一有一点我到现在都接受不了,就是我们吃饭的时候,领导上必须给他端饭,一吃饭领导就坐好,我们盛饭给他,吃完了还得给他盛饭,这是一起生活的生活餐,又不是工作餐,人人都应该平等吃饭吧,记忆最深刻的一次是,因为吃饭一般八个人坐,而我们都是九个人,每次都是会有挤着吃饭的情况,有一次吃饭,刚好校长在最后面,然后座位坐满了,他也不跟别人挤,直接点我名让我起来去看学生去,那天我很生气哭了,到现在我都想不通,一直是我心里上的一个埂,每每想起我都会难过,我感觉那是对我人格的一种践踏,虽然那天刚好是我值周,但是别人值周都没有那种情况,即使我这里有,但是你作为领导,至少语气委婉点的跟我说吧,而他的原话是:我大名+起来克看学生。
这里是一个特殊的环境,那一年是我人生中最灰暗的一年,我害怕一切,会被无缘无故的民主生活会批斗,会因为穿高跟鞋被校长点名说不允许穿,我尝尽了年轻人会受到的一切该有和不该有的待遇,虽然每每想起还难过,但是我知道想要在这个圈子里生活,就要适应这里的规则,你是改变不了任何环境的,唯一的就是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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