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身影走到电脑面前，显示器的蓝光打在他脸上，方才现出他往日不曾有过的狰狞。
“原来是你！”冰冷的声音从门外传出。
孙茂眼里瞬间掠过一丝惊恐，转而露出往日的笑容。赶紧走到门口僵硬堆笑解释道“林总监不好意思，我以为有个文件落你这了。”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林总监，你什么意思啊？”
“事情还不够清楚吗？是你调包公司的文件”。
“你不要血口喷人。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调包公司资料了。”
“就在刚才我亲眼所见。我刚才就想，是谁不会错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不如我们就去找言总谈谈，你手里那个U盘里的资料应该还没删掉吧。”
孙茂左右看了看，抓住林雨霏的胳膊拉进办公室内，压低了声音道“林雨霏，你不要多管闲事！”
“你偷换的是我写的方案，损害的是公司利益，这怎么是多管闲事。”林雨霏义正言辞地说。
孙茂眼神露出深意的笑容，“你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吗？都是我安排的，因为在众多人选中，只有你一个人跟言旭有过节。你何必为他跟我们过不去。”
“他究竟做了什么，要你这样处心积虑来害他？”
“你别看言旭才三十多岁，虚头巴脑的规矩一套一套的，一点屁大的事就得赔钱，他自己作就算了，弄得我们也跟着倒霉。”
“林雨霏，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你是什么人。你以为言旭会相信你吗？一个讹过他钱的女人。实话告诉你从你入职的第一天，他就叫我去调查你。你装作不知道，顶多就是从这里离开。我可以保证，帮你找到一个更好的公司。否则全公司，乃至整个行业，都会知道你以前做过的丑事。没有人会认为你是凭实力座上策划总监这个位置。你会遭到所有人的鄙视，你的前程会也毁于一旦。自己好好考虑清楚，该怎么做。”
他话刚说完，只见小付正在寻找林雨霏。“林总监，你怎么还在这里，客户已经来了，言总叫你赶紧过去。”
林雨霏应声道“哦，好的，我马上过来。”视线并未因此而离开孙茂。
孙茂此时已恢复平日温和的语调“林总监，我就先走了”。
林雨霏赶到会议室的时候，申晨公司的张总及其他两个人已经坐在会议室。她微微点头以示歉意。“不好意思，久等了”。
言旭站在投影仪前，用电脑点开PPT，一页页翻下去，铁青着脸看向林雨霏。正当申晨公司的人还一头雾水的时候，小付进来了，林雨霏微笑道“不好意思，马上就好。”
会议重新定位了楼盘的受众群体。设计了全新的方案，虽然只用了一个星期，广告策划案依然很完整。会议结束后，张总颇为满意的说“你们的新方案跟之前的差别很大，不过没关系提供了一个新思路嘛，我回去跟其他股东讨论一下。言总，我们公司年会的事怎么样了？”
“没问题，场地我们已经定好了。”
“都说言总一诺千金，别的公司搞不定的事，到了言总这就没问题，这次我们一定认真考虑。那好，我们就先告辞了。”
张总的夸赞并没有给言旭带来任何喜悦。相反，他送完申晨公司的人以后面色阴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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