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身影

作者: 陌小墨 | 来源:发表于2022-06-17 08:42 被阅读0次

不是离别,不是重逢,而是坚守!

一条不足百米的街道旁,停靠着许多通往各地的客车。随着城乡建设的发展和完善,道路从原来泥泞坑洼的沙土路修建成了平整宽敞的水泥路,街道两旁也种植了用来绿化的树木,高楼大厦拔地而起。

车站附近每天人来人往,车水马龙,街道两旁挤满了卖东西的商贩,嘈嘈杂杂的吆喝声让老马感受到了家乡热闹的气息。

老马过节休假回家,一路奔波,风尘仆仆来到了市里的客车站。走进车站,老马将手里的包裹放在了地上,直挺挺地站着,瞄了瞄不远处的路标牌后,眼睛便开始不断地在车站附近寻找什么,找了一会儿后,老马指着路标牌,向身边卖水果的大哥问道,“咦,有个老太太之前一直在那块卖苞米,今天没来吗?”大哥感叹地说,“没来,老人上了年纪,一个星期前,老太太和以往一样在那里卖东西,坐着坐着突然瘫倒在地上,大伙叫来了急救车,将老人送去了医院,联系上了她的儿女,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来过。”老马听后,担忧地点了点头。

每次老马回家时,都会在老人那里买两棒苞米坐车上吃。每次去买苞米,老人都十分热情、亲切,老马总会和老太太寒暄一会儿。

老马心不在焉地上了车,坐在车里,看着窗外渐渐远去的路标牌。

车走了一会,就听见有人唠起老人的事。

坐在最前排的一位妇女,好奇地问道,“老太太怎么没来卖东西。”售票员说道,“老太太前段时间病倒了,我二姐和老太太一个村的,听说老太太现在在她儿子那里享福呢。”

妇女接着说道,“早该养老了,老太太八十多了吧!以前每次回家路过这里总能看见老太太,看着身体挺硬朗的,人老了,身体更应该注意。”

售票员回答道,“可不咋的,八十五了,当初含辛茹苦地将儿女抚养成人、送出山村。靠着一根又一根苞米,一瓶又一瓶矿泉水,积攒下来的生活费,供出了儿女,听说她这一卖就是五十年。”

五十年前,老太太来到这条街,老人家开始了她的生计。一辆脚蹬的老式推车,车斗里载着满满登登要贩卖的商品,一条蓝色的头巾,一个手缝布包,一把木凳,每天往返二十里的路程。

后来,儿女有了出息,想让苦了一辈子的老母亲在家养老,但母亲不同意,说,“人就像工厂里的机器一样,停止了运作,许多部件便会锈掉。每天在客车站热热闹闹的,心情也好。”

老人向儿女们保证会照顾好自己,最后,儿女们迫不得已答应了。

售票员说,“听说老太太在医院把病治好后,还想着去卖东西,儿女们这次说什么也不让老太太去了,儿子将母亲接到城里生活,女儿们也隔三差五地去看望老人。”

老马听后,将头扭向窗外,熟悉的景色不断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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