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研哉看来,设计师设计的千千万万种用品分为两类,一种是棍棒,一种是碗。棍棒可以衍生出刀剑,也就是你拿着它,可以很明确地去干什么事,你用的是它的“有”;
还有一种用的是它的“无”,就像我们做一个碗,不是用碗的边沿,而是用碗里头的无和空,还有盖一所房子,不是用它的墙,而是用墙之间的空间。
所以,有用性实际分为两种:一种是利,一种是用;或者说一种是你拿着这种东西,目的非常明确地去干什么,一种是用它的无。
如果我们把这种设计哲学往前推一步的话:任何一个工具,不管是棍棒还是碗,都包含着有和无两面,或者说包含着现实性和可能性两种。比如啤酒瓶,是用来装啤酒的,但在一些打斗电影里,啤酒瓶是一个要命的凶器。
一个好的设计,一方面表现为它的功能的明确性,另一方面表现为它的功能的含糊性——含糊性就意味着可能性。
我们上节课提到的香皂生产线的例子里,本来用来扇风和降温的电风扇,在另外一个场景中,就可以和高科技设备媲美,甚至还更厉害。还要重复我们前面讲过的那句话:一种目标可以用多种手段来实现,一种手段也可以实现多种目标。
思维的异化常常是把手段与目的之间多点对多点的关系,变成了一一对应的关系,然后就可能被技术和设备的思维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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