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应

元月14日，周五，多云

今天和她说好，午饭简单点，带点蔬菜去。她说，好。笃悠悠开去三村，开门进去，不见人影。穿好围兜，先洗菜。

过了一会，她开门进来，领着一条鲫鱼，说：等下熬鱼汤吃。声音洪亮，转头一看，老妈今天戴上假牙了。因为假牙之事，聊过无数次，冷暖自知，不能勉强她的。我还没开口，她说：今天一早就把假牙戴上了，这几天没有口腔溃疡，戴着试试看。

“好！好。要戴着慢慢适应的。”我顺着她的话说。

上周日，母女三人饭，水放得有点少，她嫌硬，说咬不动。炒香青菜时没加水，也不满意。今天，我完成按着她的要求来做，菜加水煮烂，胡萝卜、土豆和洋葱，那更是熟透酥烂。

准备喝鱼汤了，她想要把假牙拿下来，说戴着假牙不会咬东西，我没说话，看着她。她随后又说，要么试试看。我说：“一定要试着吃东西的，戴假牙的目的就是为了能咬东西。如果吃东西时取下，不吃的时候戴着，那就失去假牙的意义了。”

蛮听话，戴着假牙吃完午餐，吃得很开心，一点都不剩。一切，都要慢慢适应，慢慢习惯的。

眯了一会，有些冷。她说要去采代代橘。隔壁邻居种的一棵代代橘，应该有几十年了吧。树很高大，一对老夫妻与父母是老朋友，往年，常常是老头采好送过来，两个老头聊天，两个老太说家常。后来，父亲和老头相继离世，老太住到女儿家，这棵代代橘疏于管理。

她说，今年的果子有点小，也没有摘，你帮我摘几只吧。香味好闻呢。

儿时，外婆种过代代橘，在花盆里，我见过代代花，那一簇簇的花瓣夹着鹅黄的花蕊，绽放在枝叶间放，花开得又重又密，香味浓郁。母亲曾说，代代花泡茶可香啦。喝过代代花茶，香味特别浓郁。

代代橘

代代花见过很多，代代橘难得见。自从父母搬至三村后，倒是每年都能闻到代代橘。

代代橘，也青橙、酸橙，属芸香科植物。性味酸、苦、微寒。因其果实留在树上过冬，明年开花结新果时，其皮由黄回青，两代果实同生于一树上，故名代代橘。花白色，小而繁，芳香浓郁，单生或簇生，果实橙黄，可入药。适合盆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