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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母亲记得我的农历生日。我也忘记曾暗自决定生辰按农历来算,以避开公历里那个太显眼的日子;只是到了德国後得失心太重,忙于俗物太久,倒把这茬忘了。
说来我的生日从来都安安静静。小学班长是跟我同天出生的姑娘,还是我同桌,关系算不错,可她热闹的生日聚会从来未邀请我;初二那年的生日,父亲带我去菱湖书市,买了一整套人文版的中外名著,之後在四中对面的小吃店随便糊弄了一餐;高中就别提了,除了在家和母亲吃蛋糕,其余也没有更多时间来消遣;大学呢,我已全然记不清,大部分对我重要的人,跟那三年无关。
我的那帮死党,对生日这件小事也是完全不挂心;所以对我这样一个仪式感很强的人,每年此时便要生出莫名的失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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