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对于当代艺术大家吴冠中、赵无极等是非常熟悉的,却往往不记得还有另外一个能与他们齐名的大家——朱德群。与绘画而言他无疑是广受褒奖赞誉的,但人们却对他的过往生平褒贬不一,朱德群老先生是位矛盾的人,艺术的光荣和情感的犯错以及人性的弱点都集于一身,可能也只有这种对错复杂交织的人生,才能让感情宣泄在画作之中。
朱德群(右)“十年磨一剑”,他在晚年用十年的时间完成一幅画作,这幅作品在他去世的第二年就被拍出八千零二百五十万。对普通人来说,别说用十年、就是一辈子也赚不够这么多钱,这也从侧面反映了朱德群先生的技艺高超之处。对晚年的朱德群来说,绘画已经成了他生命的全部,但在他年轻的时候,命运给了他两道选择题。
朱德群油画年轻时的朱德群仅仅只是一所大学的老师,而与他同门的吴冠中、赵无极却早已成了圈子里的新贵。自认不比他们差的吴德群以为自己与他们差的只是一个机会。而机会就在就在世界艺术舞台的正中心——巴黎!一个月工资刚够温饱的朱德群囊中羞涩,根本没钱去巴黎。后来,他在妻子的支持下举办了一次画展,得到了蒋碧薇等人的帮助,这次画览卖出了几十幅画作,加上妻子变卖了一些嫁妆细软,所得凑起来好勉强够往返巴黎和期间的留学费用。
朱德群与董景昭留学费用解决了,这让他更加坚定了自己要去巴黎的信念,但当时的朱德群,脑海中有2个念头:1、拿着这笔钱去巴黎深造;2、用这笔钱贴补家用,让妻女生活得好一些。见朱德群纠结痛苦无法抉择,妻子柳汉复对他说:放心去巴黎吧,我和女儿在家等你!朱德群感动得涌出热泪紧紧抱着妻女,他知道自己此去留下孤儿寡母在家的日子将多么艰难,在妻子的坚定支持下他终于决定成行。
油画董景昭像然而,在前往巴黎的巨轮上,命运再一次让朱德群做出选择,他邂逅了一个同船出国求学的女学生,她正是自己教导数年的女学生董景昭,而此刻她正因晕船而无比虚弱惹人怜爱。一个孤身求学的二十三岁女学生,一个追逐艺术梦想的成熟老师;一个让自己熟悉并可以依靠的肩膀,一个有着共同梦想的红颜,他们把这趟远航求学的旅程变成了甜蜜的爱情之旅。
朱德群油画留守在家的妻子对这一切毫无所知,她抱着女儿开始苦等,整日祈求朱德群能早日学成归来,并且省吃俭用供他安心留学。在巴黎的第二年,在爱情滋润下他画出一幅《董景昭像》获得国际艺术大奖打开了巴黎艺术的大门,很快就闯荡出了自己的艺术天地。而苦等了五年的妻子,没有盼来功成名就的丈夫,她等来的是朱德群正式迎娶自己的学生董景昭的“喜讯”,丈夫在踏上邮轮之后就恋上了那个二十三岁的学生,随着这个“喜讯”到来的还有丈夫提出的离婚!
朱德群书法艺术他好像已经忘却了那个结发7年之久的女人,忘了那个离别时在母亲怀里向自己挥手的女儿。但真的是忘记了吗?也许更多的是无奈、愧疚、以及面对时的“无颜”吧。年轻时的朱德群很传统,妻子是他的同学,同样有着艺术梦想,但她却宁愿成为一个好好带娃的主妇成全了丈夫,这一切让朱德群感动和愧疚,但在爱情面前却仍然不足以留住他,成名之后他却娶了学生不再归来。
朱德群后来者评价朱德群先生时说道:“没有董景昭,就不会有这个世界级大画家。”这句话有一定的道理,但这是站在艺术一隅的赞誉,若以被抛弃的留守妻子柳汉复角度来说:他是一个成功的画家,对于他的前妻和女儿来说却是一个负心之辈!他也许不知道,在四五十年代孤身带着女儿生活的离婚女人,有多么难……
(文:Lug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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