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瘠的水果

现在想想，小时候真的没吃过几种水果。

我曾经以为枣子挂在树上时，就是皱巴巴的，因为我能吃到的枣子全是带着褶的，所以读到书中所写的脆枣时，我会有些困惑；我还以为桃子一定是软软的，外面皮上全是带刺的绒毛，我甚至会想，猴子吃桃子难道不剥皮吃么？长大才知道，那时能运输到北方的水果，全是经过保鲜处理的。

所以，小时候我吃过什么呢？苹果，这种水果耐储存；梨和冻梨，梨是大白梨或者黄梨或者香水梨之类，冻梨则是特产的又黑又小，专门用来做冻梨的梨子，又酸又甜，冻梨倒是很多北方之外的人没有吃过的水果了。

我还以为柿子一定是秧苗上长出来的，柿子秧也不过膝盖高低，直到我后来看到了柿子树，才恍然大悟，原来柿子秧结不出的那种大柿子，是结在树上的。

还有一种很小的李子，有李子树的人家很多，但李子总是又小又酸，个头大又甜的李子，市场里也是罕见；类似的还有家中当作盆景的石榴树，结出的石榴也没法子吃。

再就是南方运来的菠萝，现在想来也很少有脆甜的，因为没有成熟就货运北方了；还有荔枝，初中以后才吃过。

我怎么想起说这些事情了呢？大概今晚香水梨吃多了，又实在想不出别的话题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