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身历的形景,在心里冰皮刚解似的泛浆,非掠水一逝的浮槎,而是诚实的,在脑里勾画、留存;已成了身子无法欠缺的挂件,与我方便,时而掏出悬在壁墙,栩栩走来,宛鉴一幅敦煌石窟的丹青。一声轻的恍惚的叹息,一场幻梦的缱绻的眼神。
于是,我屈膝安坐在山头。
东升的旭日,正午的骄阳,在弹指间划去。是的,无法替换,我频频颔首,醉痴的,就是那段时光了。
脚下的一座城,一座在夕照的金辉中溜光溢彩的城。我的眼福,正好能让我俯瞰,让我饱览,感受它稀薄的脉动薰笼在将欲暮落时。
缓了口气儿,心率,在平稳的运行。回忆,像条河,往往要逆流而上。
到像幻灯片,一桢桢浮沉缭绕进退。于是,过往的志得意满与心头郁怨就在这个山头的凝神四望中行到水穷,与云与夕阳与眼前的城冰释前嫌。和解带来的美好是心恬体轻、待物的圆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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