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人墨客自古爱春咏春,杜甫写着:江碧鸟逾白,山青花欲燃;韦应物看见:春潮带雨晚来急,野渡无人舟自横;晏殊听到:池上碧苔三四点,叶底黄鹂一两声;白居易念着:几处早莺争暖树,谁家新燕啄春泥。数不胜数,层出不穷,他们眼中的春天生动盎然,色彩清新,自是有歌颂不完的美。现代散文家里有张晓风的《春之怀古》,她对于“春”的名字有个美丽的肯定,这也是我见过最活泼泼最贴合的,她说:在《诗经》之前,在《尚书》之前,在仓颉造字之前,一只小羊在啮草时猛然感到的多汁,一个孩子放风筝时猛然感觉到的飞腾,一双患风痛的腿在猛然间感到舒适,千千万万双素手在溪畔在江畔在浣纱时所猛然感到的水的血脉……当他们惊讶地奔走互告的时候,他们决定将嘴噘成口哨的形状,用一种愉快的耳语的声音来为这季节命名-“春”。
她的《春之怀古》一出,灭了多少文人墨客再写的欲望。
青嫩抽枝的小芽,遥看毛茸茸的草色,各色为报春而争相怒放的花朵,淙淙的流水,复苏的叽喳,轻快的人,世界忽然就被唤醒。早上还有点春寒料峭,太阳出来便一晃即逝,被暖和和的热气扎到痒痒。
我们多容易快乐,在这样的季节。
歌颂者歌颂这充满活力的春,歌颂它的美好和希望。
所有飞舞的蝴蝶,所有飘扬的柳絮,所有悄悄冒出的新生命,就像蛰伏了很久的被下了咒语的生灵忽然解放似的,冲破而出欢欣鼓舞地迎接着春。
足够美了。
爱得不只是它,还有它带来的自由奔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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