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锄地劳作时,真有“汗滴禾下土”的感觉。汗顺着脖子、眼睛、下巴一滴一滴地落入泥土,那泥土的味道一定是咸的吧?
对于土生土长的人来说,泥地并不陌生。虽然也没真正地干过几天农活儿,但瞅过父辈们汗滴泥土的一幕幕,自然长大了也是一种宝贵的、别样的回忆吧!
突发奇想地在单位开了一小块空地,偶尔闲暇时,便一时兴起拿来侍弄。先是和别人要了几颗南瓜籽儿,种了几棵南瓜,一到秋日便有了吃不完的南瓜。忽然想起了《小白兔和小灰兔》的故事。故事讲述了小灰兔和小白兔都是好孩子,它们都能主动帮老山羊收白菜,可是面对老山羊的答谢,小灰兔接受了老山羊送的白菜,吃完了又去要;小白兔不要白菜要菜籽儿,自己种白菜。到了秋天,收了很多白菜,不仅自己有了白菜吃,还给老山羊送去一担。原来,小白兔懂得劳动的意义——只有自己种,才有吃不完的菜。正所谓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哈哈,忽然觉得自己就是这个故事里的小白兔了!
去年朋友圈网上买了点花生,买回剥开一看,是小红豆儿!一颗里面躺着四五粒儿,嚼着可香哩!转眼春天到了,花生买得多,一时吃不了,又是忽然兴起,不如种在地里一些吧!于是,大张旗鼓地种进了那块空地里,大概数得过来,约有50棵吧!新鲜得很,从没有种过呢,只是凭着儿时看过老爸老妈种过的记忆,勉强埋于土里罢了。当看到小花生秧儿倔强地捅开泥土出世时,那兴奋劲儿如同孩子般的,简直就是成就感爆棚!
日子一天天过去,到了收获季节,刨花生啦!带着满满的期待,收获了大半桶花生,个个颗粒饱满,这种收获感真是一种别样的享受,完全忘记了“汗滴禾下土”的辛苦,只有甘甜!
就这样,有了第一次就想第二次。今年的空地有了名字——东篱蔬园儿。有儿化音总觉得是俏皮些吧,不那么正式便好。小园子里的所有菜蔬、食粮,都不想让它们那么拘谨,就像萧红《祖父的园子》里:花开了,就像花睡醒了似的。鸟飞了,就像鸟上天了似的。虫子叫了,就像虫子在说话似的。一切都活了。都有无限的本领,要做什么,就做什么。要怎么样,就怎么样。都是自由的。倭瓜愿意爬上架就爬上架,愿意爬上房就爬上房。
黄瓜愿意开一个花,就开一个花,愿意结一个黄瓜,就结一个黄瓜。若都不愿意,就是一个黄瓜也不结,一朵花也不开,也没有人问它。玉米愿意长多高就长多高,他若愿意长上天去,也没有人管。蝴蝶随意地飞,一会从墙头上飞来一对黄蝴蝶,一会又从墙头上飞走了一个白蝴蝶。它们是从谁家来的,又飞到谁家去?太阳也不知道这个。
只是天空蓝悠悠的,又高又远……
多美好啊!这份自在与惬意,不只是人的,更多的是花鸟菜虫的。都是平等的,都是和谐的,都是自然的。如此,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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