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到底是什么,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答案,刻骨铭心的初恋,初出茅庐的苦涩,亦或是毫无萌芽的春天……
白日的种种碎片时间,碎片话语甚至我们毫不在意的一件小事,都被收纳进我们的梦境中瓶,这些事情作为素材,随意发挥,随意组合,构成了我们天马行空的梦。即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不管现实还是做梦,总之我们都不再年轻了,而你和我之间早就有了一条巨大的鸿沟,有时候不经意之间可以远远相望,但我们似乎永远都没有好的开场和结束。
那天的事情,我记得不是很清楚了,过了太久,想象都比记忆更加丰富了。但这么多年来,我经常梦到那个场景,只有你的背影在风雨中的报刊亭挂着一个红色电话听筒,屏着呼吸等待着,“嘟嘟嘟嘟,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2005年的夏天,是小学升初中的军训,人生第一次在一个小部队里进行严格的军事化管理,其实我是十分开心的,离开家五天,从未有过的体验,而且军训宿舍不是按班级分的,就是先来后到,十个人一个宿舍,满了就下一个。
没有安排的安排,就是最好的安排。可能是上天眷顾,知道我身体不协调而且五音不全,至今为止军训三次,拉歌队伍三次,只需要喊一喊的唱歌,舍我其谁。
五天之间,完全没有想过打电话的想法,对面铺的同学说想报个平安,管小学同班同学借一个手机来用用,我才意识到原来五天过得这么快。
而你作为故事中的女主角,第一次出现在我的视线里,挺高眼睛挺大,其次就是拿的小灵通不错,毕竟咱们小学生也没手机啊。
在以后的一年里,你们仅仅同班同学罢了,点头之交,你还是和以前小学的同学玩得比较好,也认识了不少他们班的新同学,她的身影并没有出现在你的脑海里。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你们开始玩得很好,只有在学校里,不过不能一起上下学,毕竟我们的家是反方向。但带一包魔法师,一包辣条,帮忙抄抄作业啥的,看看小说书啥的,一样也没拉下。
2007年的夏天,我拥有了人生中第一部诺基亚3120,虽然是低端机,但你喜欢的不得了,因为除了看男生女生、恐怖故事之外,上课也可以玩游戏了。
从拥有手机的那一刻起,它就是静音的,这个习惯到现在也不曾改变,毕竟在课堂上响起的铃声,可不仅仅是没收手机那么简单的事情。但我们是谁,拥有好学生外表的专做违纪不违法的班干部团队,除了手机我们还有各种娱乐方式,虽然后来我还见过单手拆手机卡,空手套手机更厉害的坏学生代表,但感觉都没有我们牛,也没我们潇洒。
反正上课没有点小插曲,仿佛都是白上课。在英语课上用文曲星下五子棋,无声无息仿佛是个认真查单词的好学生,但这个机器有个很奇葩的设定,就是碰到电池,开机必有一段开机音乐,贼响贼响的那种。是个人都知道死机按什么都没用,最好方式就是重启。虽然作为主人的我千叮咛万嘱咐,但总有那些玩五子棋玩到魔怔想要赢的同学,以身犯险。
叮叮叮当当当啦啦啦啦啦,讲台上的老师脸色一变,就朝声音的源头一个箭步过来,优秀的老师就连没收都是这样干净利落,甚至拽走机器的那一刻,话语还在讲解上一个单词。
看到此情此景,一拍脑门有些懊恼,转念明天就放暑假了,算了算了,假期也用不上,下学期来用成绩管老师置换一下吧。
其实我也挺好奇的,虽然我们玩得啥事都没拉下,但成绩也真的不差,也许这就是自觉吧,如果人生也能像学习解题这么简单就好了,公式思维,这个不行换一个,总有能解开的那一天。但人生太多事情没有结果,无法解开。
夏天最期待那当然就是暑假了,无忧无虑,肆意生长。虽然没钱,但正是任何事都不需要操心,又迫切觉得自己该独立的年纪。人真的很奇怪,总是在羡慕自己做不到的事情,一旦做到了又开始怀念过去。
两个月的时间,可以改变太多事情,就算开学来我们也一如既往的相处聊天吃饭八卦,但我知道,有些东西的消逝时悄无声息的。
我一直很羡慕可以说出自己喜好的人,比如这个品牌的酸奶最好喝,这个机器这个型号最好用,或者最简单的一句我喜欢xxx。因为我对所有事物都是很一般的态度,随便、可以、都好是我口头的高频词,当然也可以说我没钱,我很少会尝试一系列的东西,当然也有例外,但这于今天的话题无关。
和人相处,我也会记下大家的喜好,把它默认变成自己的习惯,若干年后,我认识了一个比我还没有喜好的人,不知道这是我的幸事还是什么。
假期里除了吃吃喝喝看电视,仿佛也没有什么其他乐趣,单机电脑游戏有时候都不如一张课外试卷,来得淋漓尽致。至少还能和某个自负的课代表pk一下,看看谁胜谁负。也不再知道是不是之前做过太多坏事,被人诅咒了,不是吃方便面没有调料包没有叉子,也不是出门被偷丢手机,而是辛辛苦苦买的课外试卷,没有正确答案。做完一份无答案可对,也无胜负,而且整一沓试卷报废,真是要了老命。
就这样时间在不停地向前推进,那些年,南京还是火炉,艳阳天的午后,适合在家中小憩,没有空调,只有微风吊扇吱呀呀的转动着。手机亮了,我的心也亮了,但我毫不知情,尚在睡梦中。
梦醒时分,你以为我会看到一串熟悉的电话号码嘛,其实不是,我从没见过这个固定电话,那时候没有啥骚扰电话,按照频段分析一下的确是我上学附近的电话,于是我想了一下回拨过去不就知道了。
滴滴滴,电话很快就被接起来,“你好,”对面的声音并不熟悉,而且年纪不小,“我想问下刚才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情嘛?”“一个小时前”“我这是个如意街上报刊亭的公共电话,你说的应该是一个姑娘刚才用了电话,没有接通,就走了”我脑海里立刻想起了报刊亭的模样,还有那个姑娘,但其实到现在是谁我也不知道,是哪个报刊亭我也没有去追寻过,还是礼貌的说了再见“哦哦,没事了,谢谢啊,再见!”
开学之后,我也不是没有勇气去问,只是觉得大家会把这件事情当作玩笑话,不是什么同学间的骚扰电话,亦或是我也不记得的洒脱言语,统统都没有意义。时间也是个好东西,久到我觉得我不会再记得这件事情,而我们也早已分道扬镳,昔日种种,似水无痕,我们之间无关于爱情,甚至只是多出一些嗔念。
后来我搞来了一部山寨机,还是翻盖的红色,很牛掰,拍照技术也不错,我记得在教室后面的走廊,我偷拍过你一张照片,那好像是我这么多年唯一的一张你的照片,很糊很糊,而且早就消逝了。
再后来我们毕业了,我们没再见过,其实在我的视角里,他们绝不是任何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只是时间把这件事埋没了,都挺好的同学把这件事情掩盖了。但也没什么不好,缘分这东西就是悄无声息的。
我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了,但我们之后又凑巧见过两面,但那是别的故事,而且我深深地感受到不如不见,各自安好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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