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已成殇

情已成殇

那是个很美丽的黄昏，我遇见了他。

　　我第一次来到中原，来到着繁华的京城。一切都是美好的，崭新的，我带着好奇的目光将这里细细打量。

　　然后，我嗅到一股香味，是美食的味道。

　　我无意识地摸了摸肚皮，好饿了，好想吃东西。于是，我寻着那香味走进了不远处那座名叫“味满楼”的店。

　　里面是满满当当的人，我有些无措。我用了几不可闻的声音询问味满楼的伙计，“我可以坐哪里？”我怕他以为我没钱，还特意从兜里掏出一大锭银子拿在他面前。

　　伙计看到银子眉开眼笑，将我引到一处较为僻静的地方。

　　“姑娘，这儿可是咱们味满楼最好的包间了，尽管放开的吃。不过……”

　　我是真的饿了，肚子里的馋虫勾的我几乎流下口水。“不过什么？”

　　“我们这味满楼生意兴隆，别说外面没位子，就算有也不能腌臜了姑娘啊，可这院落，暂时有一位富家公子包了下来，此番他正在此。姑娘可求求这公子让姑娘你方便方便。”我见这伙计着实说得诚恳，也算是收了银子尽职尽责，我也就不与他多作计较。

　　“好。我这就去。”我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的。毕竟我也算是娇生惯养长大的，我也是爹娘手中宝，何时沦落到这般要去求人的境地？

　　伙计帮我敲了门。我跟着他迈进屋内。红漆木的柜子，整齐地摆放着各种美玉珍玩，再将目光上移，一副雄壮的烈马图进入视线，那不是一只马，而是千万只！其中恢宏，壮大，汹涌，无法言说。

　　“她是谁？”一个温暖却带点粗狂的声音自我耳边回响。我这才从烈马图中回过神来。

　　未等伙计说明我的来意，我已经无意识地走了过去，用轻快的调调道：“我是赵滢儿，我想借公子地方吃饭，不知道公子可否答应滢儿这个小小的要求？”

　　“哦？”那位男子神色莫辨，我莫名有些紧张起来，我希望他可以答应我。等待的每秒都是如此难熬，我仿佛被人捆绑着，脱光了一切，被放在他面前审视。

        半晌，他道：“好。”

　　于是，他唤伙计重新上了桌好菜，上了壶好酒。

　　那夜，我和他喝到酩酊大醉。我总是无意识地想要亲近他，我能感觉到他身上笼罩的那抹孤独，我好像有一点点喜欢他了。

　　那是我和他的初遇，那时的他虽有点不近人情的味道，却也好过现在这样的……令我无比厌恶。

　　在对的时间遇到错的人，本身就是一件无奈的事，我和他都在这复杂的爱情了沉沦、苦熬，再怎么折腾，我们的爱情也还是无药可救……

　　后来，我经常去味满楼，去那个有他的雅阁。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只是总会莫名想起他，莫名想见他，莫名来到这儿。

　　不是每一次他都在味满楼的，可我还是习惯天天来，我总想着，我总有一天会碰着他。

　　在我刻意制造的机遇中，我们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多。我一天天地陷入对他的爱，越来越无法自拔。可那时我并不知道我爱他。

　　直到有一天，我看见他牵着一个女子走进了这间雅阁。那一刻，我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感受，一时间愤怒，嫉妒，不甘全涌上心头。我冲了过去，狠狠打开那女子的手，我大声质问她，“你是谁，怎么敢牵薛哥哥的手？”

　　我和他熟络了，最初唤的他薛哥哥，他并没有告诉我他的全名，他只告诉了我他姓薛。

　　那女子没有回话，只是俯下身子，面无表情地吐出两个字来，“公子。”

　　他眉眼含笑，仔细地瞅着我看，瞅得我莫名的发慌，脸也慢慢开始发烫，我赶忙佯装口渴，想要暂时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然而，我半步都还没挪出，他已经一把拉过了我，将我扯进他的怀里。

　　淡淡对那女子说：“下去吧。”

情已成殇

　　我预料到将会有什么大事发生，毕竟女人的第六感向来很准，我更加想逃。无奈男子的力气天生就要比女子大，我被他牢牢箍在怀里，半点动弹不得。

　　我开始紧张。他的呼吸喷撒在我的脸上，一时间，我嗅到的全是他的味道。

　　紧接着，他的薄唇一点点向我凑近，直到碰触上我的嘴唇……他伸出舌头，舔舐我的嘴唇，我禁不住地战栗，松了牙关，于是他长驱直入，纠缠起我的舌头。

　　那是个极深的吻，到了我快要喘不过气来，他才放开了我。我开始大口大口的喘气，不用看我都知道，我滚烫的脸上是红云绯绯。

        他笑了起来。笑声温柔又缱绻，我却愈发觉得尴尬，意欲夺路而逃他却没给我这个机会，他再一次抱住了我，将我的全部重量都压在他身上，“滢儿，你喜欢我吗？”

　　我羞极了，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却在不知不觉中稀里糊涂地点了头。然后，我就已经飘飘然了，全然不记得发生了什么，唯一记住的就是他对我说，他会娶我。

　　我和他这样好了三月余。

　　那是个下着小雨的阴沉天气。他告诉了我最残忍的真相，他说，他是中原的王，他会娶我，娶我做他的妃子。

　　我心碎了。我只想得一知心人，白头不相离。可他，是王，是注定拥有一堆女人的王，是永远给不了我想要的幸福的王。

　　我不知道是怎么离开的，我只记得我听到他那些残忍的话后，不顾一切地跑了出来，我一直在走，却不知道该去哪里。

　　雨仍旧下着，脸上早已一片水漪漪，我根本分不清哪些是雨水，哪些又是眼泪？

　　我决定选择放弃，我不要这段错误的爱情了。我要回家。

　　我收拾好东西。留下一封信，准备远走高飞。

　　当初离家出走，是为了逃婚。爹娘有意将我指配给柳家大公子，柳公子人是很好，可我一直以来只当他是哥哥，无半点爱慕之心，又怎会愿意嫁给他呢。而这一次，我想要回家，又是为了逃婚。我爱上了一个这辈子都爱不起的人。

　　爹娘看到我，是又哭又笑。娘轻柔地抚着我的发丝，细声呢喃“滢儿，不嫁了，咋不嫁了，好好在家里住着，别到处乱跑，省得爹娘担心呐。”

　　我窜进娘的怀抱，又抬头看看爹，发现爹正在偷偷抹眼泪。我心中酸楚，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我那时以为，一切就到此为止了。我和他只是萍水相逢，只是一场没有结局的戏剧。

　　可是，我错了。我招惹的，是一个恶魔。

　　六天后，我又见到了他。他在不远处，和我的爹娘攀谈，用余光瞅着我看，我震惊得几乎合不拢嘴。脑子里也是乱成了浆糊，我想不通他堂堂中原的王，干嘛要来我们这遥远的骊聚国度。

　　我们这里算是塞外，拥有与中原京城不相宜的宁静、惬意、舒服。

　　他来找我，他要我跟他回去，做他的妃子。我听了忍不住想笑，这样的爱能保持多久？三天、三月亦或是三年？不，这不是我要的，这根本不是我想要的！我宁愿在这骊聚民族，孤独终老也不要去做他的妃子。

　　那时，我并不知道我这个决定会造成那么大的伤害。因为一直被蒙在鼓里的我，不只知道他其实是个十足的大恶魔。

　　他为了让我死心。屠杀了我的爹娘，放火烧毁了我住了十多年的寨子。柳大哥知道发生的惨剧，他安慰我，想要带我离开，我却不敢再冒险一次了，我怕那个魔鬼会因为我而杀了柳公子。

　　于是，我隐瞒了他杀害我全家的真相并拒绝了柳公子，推辞以我爱的是薛公子。

我只是不想再牵连任何人，我真的觉得好累。

　　他将被折断羽翼的我关进了他编织的牢笼。

情已成殇

　　我一开始，是抑郁的。脑子里全是昔日爹娘对我的种种关爱。是女儿不孝，非但不能让他们承欢膝下，反而给他们带去了杀身之祸。我每每思及至此，都会泪流满面，心里对他的恨在日积月累中加深。

　　薛捷。原来，这才是他的全名。我意识到，我真可笑，从一开始就隐瞒身份的人，我竟然会全身心去相信。现在这样，遍体鳞伤就是我想要的吗？

　　即使他每天都会来看我，我对他的恨也早已埋没了爱。我不再理会他，我从不再向从前那般没心没肺地笑。

情已成殇

　　世事多无常。那夜，他喝醉了酒冲进我的宫殿，他胡言乱语：“滢儿，留在我身边，不要离开……我决不准你离开！”

　　酒后吐真言。听到这番话的我却泣不成声。如果他不是中原的王；如果他没有对我的爹娘痛下杀手。

        一切是不是都会有不一样的结局。那样，他们还有机会可以长相厮守？

　　我现在什么都没了。像没了翅膀的雄鹰；没了海洋的鲨鱼；没了一切的穷光蛋。

        这样的我，再没有了爱的权利。

　　我昏昏沉沉地睡了，然后又醒了，然后又睡了，又醒了……自从被带进这皇宫，我就落下了这样的毛病。

　　半睡半醒中，感觉到有什么温热的东西触碰到我的唇……是他的气息！我一下子被惊醒，面对眼前这放大的俊颜，心中竟只有无奈和苦涩。

　　“滢儿，我好像真的爱上你了。”

　　我没有半点欣喜的感觉。我是天真，但我不蠢。我明白，他曾经并不爱我，只是把我当作他无聊时的消遣。而现在，他又怎么可能真的会爱我。且不说我不信他，就算他是真的爱我，我们也再无半分可能！

　　他见我半天不回答他，脸上染出薄怒的神色。“滢儿，你想要什么？首饰？或者皇后之位？我可以让你享尽荣华富贵，成为这全天下最尊贵的女人。只要你愿意。”他说得胸有成竹，就好像我一定会为了这些东西而妥协。

　　我笑了，笑出了泪花。“薛捷，你错想了我。”我抬手抹了把泪，“我当初怎么就会……喜欢上你了？”兴许是我的话蒙了太大一层悔意的调调，激怒了他。

　　他扯过我在他身上。然后开始撕扯我的衣服，好像连空气都安静了下来，不再流动，只有衣服被撕裂发出的“嘶、嘶”声。

　　我奋力要挣扎，却再怎么也逃不出他的禁锢。到后来，我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有眼泪还在“哗啦啦”地流个不停。

　　他脱光了自己，将我的衣服撕成一条条的布块。我胆怯极了，却又只能作案板上的肉，只能任人宰割。这种感觉，糟糕透了。

　　我含着眼泪，朦胧中看见了他腥红的瞳孔。紧接着，他粗鲁的，毫不怜惜地反身骑到我身上，箍住我的腰，攻城略地。

　　这是我的第一次。在他的霸道下，我疼得直战栗，每个毛孔都跟着在收缩、松弛……我恨他的，我不愿他脏了我的身子，可我有什么办法。到后来，我连哭的力气都没了。

　　只是本能地在他一进一退的粗霸力道中，身子跟着一抖一颤，嘴里无意识地呻吟两声。在他听来，或是娇喘，在我看来，却是屈辱。我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身子做出的本能反应。

　　不知过了多久，我真的好累，他却还是不知疲倦，在我身上进退。慢慢的，他终于放柔了力道，温柔极了，却还是没有退出我的身子。我闭眼想，他或许是终于气消了吧，可那又与我何干？

　　“滢儿，乖，我会轻点的，不会弄疼你。”我闭着眼看不到他的神情，只觉得他的声音比刚才柔上了许多，然后我感觉到他轻轻拍着我的肩，似在安抚一个孩子。我只在心中冷笑连连，真是个喜怒无常，阴晴不定之人。

　　他感觉到当他的手触到我的肩时，我狠狠地抖了一抖。于是，他更温柔地拉我进他的怀中，将身下的动作做得更加小心翼翼。

　　我始终沉默着，不敢再激怒他。

　　然后，他吩咐人准备好洗澡水，他带着我一起进了浴室。他亲自给我洗澡，我却一丁点感动都没有。但我什么都不敢再说了，我不敢再忤逆他。第一次，我拒绝他，他灭了我满门。第二次，我不顺从他，她夺走了一个女子最重要的东西。

　　后来，他总是喜欢来我这儿。我每次只是当作旁若无人，或假寐、或发呆。

　　那天，他风尘仆仆地走近我。“滢儿，我知道你们那儿崇尚一人一夫。现在，我终于为你废黜后宫。明天，你就会成为我的皇后。你会是我唯一的女人。”

　　我哭了。太迟了。若是从前，一切都没有发生，他还是那个薛哥哥，我也还是他的滢儿。那么今天，我会是这天下间最幸福的女人。时至今日，我们回不去的。

　　第二日，很早我就被唤醒，开始梳妆打扮。我任凭她们给我穿上了属于皇后的华服，我好像真的心死了，因为我感觉不到我有哪怕一丁点的情绪起伏。

　　我被牵引着，踏过红地毯，看见同样一身红衣的他。他意气风发，眼里溢出温柔，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

　　阳光很温暖，照在身上暖融融的，我的心里却冷冰冰一片。

　　我不想看到他如此称心如意地得到我。执念已起，就无法改变。我以为，我会杀了他。可我可能还是爱他，至少我杀不了他。

　　那么唯一能报复他的方式，唯一能让我解脱的方式……是不是只有我死？

　　我轻轻笑出声，我……终于可以解脱了。

情已成殇

　　我既然作了皇后，又是这后宫唯一的女人。自然没人敢看不起我，任凭我去任何地方，只要不出宫。

　　我正坐在合欢树下，静静地冥想。冥想什么样的死法可以减轻我的痛苦。

　　跳水？不行，且不说死不了的几率大，而且整个身体被泡得白肿肿的。毒药？我根本拿不到。白绫？死相极其难看，还是算了……最终我选择了割脉。

　　让我的血液一点点流尽，生命一点点流逝，我可以在死亡中回首我的这些年，看看这些值得与不值得。

　　我割开脉搏的瞬间，感觉到的痛是真实的，不是那种麻木的感觉。我还是会忍不住想到他，我终于明白，我还是爱他。脑袋愈来愈沉，我的眼睛已经不能看清事物，声音也不再能清晰入耳。

　　我好像听见他在唤我的名字，脸颊上滴有凉凉的液体，可我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朦朦胧胧中，我好像看见了他还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模样，他向我伸手，于是我微微笑了，伸出了手，想要和他浪迹天涯。

          我终于永远地闭上眼睛。

情已成殇

        「薛捷番外」

　　我出生在帝王家，母亲原是皇帝身边的贴身丫鬟，在这深宫，人人都看不起我。就连……那个皇帝也嫌弃我娘的身份，连带厌恶我。

　　他们都说当初是我娘犯贱，给皇帝下了媚药，才有了我这个名不正言不顺的杂种。这些，我没办法去一一考证，因为在我两岁那年，我娘就因郁郁不乐而去世了。

　　在那之后，我过得更加举步维艰。于是，我拼命学习，我告诉自己，有朝一日我会坐上那个至尊之位，把所有人都狠狠踩在脚底。

　　于是，我十六岁那年，弑了父。我联合几位将军，谋夺了这天下。当初奚落过我的，我全没有放过，他们一个个都下次凄惨。

　　我自出生起就没有遇到温暖的，值得我珍惜的人或事。父母之爱，那是妄想；骨肉亲情，更是荒谬。我根本不相信这世间会有什么真情存在！

　　我自小为了生存，只能忍气吞声、曲意逢迎，所以我看起来并非那么不近人情。

　　我的生命好像都因她而改变。在味满楼，我遇见了天真烂漫的她，我看着她眼里那抹单纯，我承认我起了歹念。

　　一开始我只是嫉妒她。看得出，她是幸福地长大的。我的阴暗，促使我想要毁了她，我想要看看她眼里蒙尘的灰败。

　　我开始挑逗她，对她采取欲迎还拒的手段。让她有时候能见到我，有时候又见不到我。我感觉是时候了，就带着我身边的暗卫去试探她。结果不出所料，她真的已经喜欢上我了。

　　我那一刻竟有些从来没有的感觉。我不知道那该是什么，只是本能的感到快乐……很久以后我才知道，那种感觉叫幸福。

　　我决定告诉她我的身份，我想要纳她做我的妃子。这样，我就可以每天看到她了。

　　我没想到她知道我的身份反应会那么大，我能感觉到她嫌弃我的身份。因为小时候那些不愉快的记忆，我对这个特别敏感，我很生气，决定暂时不再理会她。

　　可当我再次去找她的时候，竟然只有她留下的一封信。

　　她什么都没有写，只有一句：“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江湖”。

　　我怒急了，又怕极了。我终于明白自己的心，我爱上了她。我多怕再也见不到她，我派了很多人去打听她的下落，真正打听到的时候我骑马狂奔，日夜不停，原本五六天的路程被我四天就走完了。

　　再次见到她。我让她跟我走，她却不愿意。我更生气了，原本我打算原谅她偷偷逃走的，可现在她居然还不乐意跟我离开。一怒之下，我决定折了她的羽翼，让她除了我身边没有地方可以去，我从小养成的手段一直是这么极端。所以我做了一件将我们之间最后一点可能彻底斩断的事。

　　因为我自身的原因，所以我觉得父母本就是可有可无。我不知道对于我来说不屑一顾的，对于她却是那么重要。

　　我震惊于她眼里巨大的悲伤。我看着她，自嘲地笑了，当初想要看她眼里蒙尘的灰败，如今竟真的如愿了。

　　我将她带回宫。我拘着她，是因为我真的害怕她会再一次弃我而去。

　　那天，她激怒了我。我一气之下，粗鲁地扯碎她的衣服，将一丝不苟的她给生吞活剥了。我其实知道我的动作有多么霸道，会弄疼她，可我受不了她对我的冷漠，我需要宣泄，我想要她，我甚至恨不能在她身上烙印，标明她是我的所有物。

　　我渐渐平息了怒气。我看见她的剧烈喘息，看见她那咬破的唇，我后悔了，后悔自己将我和她的第一次搞得这么可怕。我尽量放柔动作，引诱着她，想带她领会男欢女爱的极致惬意。我安抚的抚摸她的背，我明显感觉到她的颤抖。她闭着眼，看不到我这时苦涩的表情。

　　她怕了我了。

　　在那以后，我再没有强迫过她。只是每晚拥着她入眠，她再没有反抗，可我明白，她不是因为愿意而是因为惧怕我。

　　我打听了她居住的地方的风俗。我才知道她们那里是一个男子终身只娶一个女子。我开始处理前朝错综复杂的关系，终于为她罢黜了后宫。

　　我欣喜地告诉了她这个消息。我以为，她会高兴的。可我根本感觉不到她有一点开心。我自欺欺人的以为，我们的日子还长，我会好好爱她的，她终有一天也会愿意和我在一起。

　　直到看到倒在血泊中的她。我才幡然醒悟，我一直以来都错了，她这样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性子，我怎么拘得住她一生一世呢？

　　我是不懂爱。因为她是我第一个爱上的人，我不懂得该怎么去爱人，我正在学着体谅她，我以为我可以暖化她的心，可事实证明我是在痴心妄想。

　　终于，我还是失去了她。

　　我抱着她的尸体，痛哭失声。最后，我选择了一如既往的极端。我以为，生不能在一起，死就该誓死相随。

情已成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