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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华的古言小说《长相思》中有一面镜子,叫狌狌镜。
回春堂医师玟小六被九命蛇妖幻化为人形的相柳欺负,在一次相柳躲在他的房间里疗伤时,小六在相柳的脸上用木碳条画了七个头,加上相柳的两只眼睛,正好九个,以此取笑相柳是九头妖怪,并用狌狌镜记录下相柳被画后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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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长相思》里,一再提到狌狌镜。据称狌狌镜是是一件上古神器,由狌狌妖的精魂锻造而成。狌狌妖是极难遇见的妖,而狌狌镜还必须是在狌狌妖在被炼化时心甘情愿,没有一丝一毫的怨念才能重现往事。所以狌狌镜很难炼就,异常珍贵。
狌狌出自《山海经》的开篇《南山经》,说是:“有兽焉,其状如禺而白耳,伏行人走,其名曰狌狌,食之善走。”
意思是说,有一种兽类,长得像猴子,耳朵是白色的,有时四肢伏地而走,有时像人直立而行,如果人吃了他的肉,就能行走如飞。
看来狌狌是一种长得像猴子又有一点区别的兽类。
狌狌妖既然很难碰到,还要它心甘情愿被炼化成镜子,说明这一面镜子是真的难得。当然,这里说的是上古时期,据说这一面镜子来自轩辕族。
《长相思》里,玟小六是因为自小流落民间,被九尾狐妖困于笼中像牲口一样养,因其无法记住自己的容貌而自卑,九尾狐妖把狌狌镜给他,让他照着自己前一天的容貌,就不会不记得自己长什么样子。
古时候有一种传说,如果有人不记得自己长什么样子,就没法找到回家的路。所以,人一旦不记得自己原本的样子,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由此可见,狌狌镜这件神器对于古人意义重大。
它照过的过去某些时刻的事情,可以在日后启动它时在镜内重现。不仅可以记录片断和重现,还可以删除。
转念一想,这狌狌镜不就是现代的录像机吗?真不得不佩服作者的想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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