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来临,这座城市照样四季常青,尽着它花城的本分,在这个毫无风雪却异常冰冻的日子里,我穿着薄睡衣呆在宿舍,时常冷的发抖。这样的日子,我总是想的很多。想那个跑了的女人,想那个疯了的男人,想那个失去记忆的可怜小孩。
其实,我和肖楚的妈妈,也就是跑了的那个女人,她有个很好听的名字,林菲儿。
这个名字,我是在那个疯了的男人肖怀民无数个梦里听到的,“菲儿,菲儿,你别走……”无数个夜里,他就是这样的呢喃着这个名字。
有时候我会想,林菲儿在远方的某个不知名的角落有没有想起过肖怀民这个曾经或是一直都很爱她的男人?有没有想起过,在她对面的天涯海角曾有一对小孩因为没有妈妈而日夜恶梦?
曾经,我有着千万个如果,无数个如果,如果,某天突然的她回来了,她会不会还像记忆中那样面若桃花,眉若扶柳?我和肖楚还会不会欢快而又甜甜地喊声“妈妈”?
然,直到今天,这种曾经的如果都已恍隔多年。林菲儿再也没有出现,肖怀民也终于疯了,而我和肖楚这两个小孩也在双亲都还活着的情况下,变成了孤儿。
我是不是该恨个谁?怨个谁呢?我紧握双拳环抱着双膝。
一阵咚咚的敲门声,我想八成又是那个马大哈苏小木忘记带钥匙了,我穿着拖鞋过去开门,刚打开内锁,门就给外力撞开,我也就给撞倒在地上了。我一看,竟然是那个穿着西装人模狗样的段咏歌。
我敢肯定我当时摔倒在地上的样子一定特别那个楚楚可怜,因为段咏歌看到我只说了一句,“什么破地方,这么冻!”然后就把西装外套脱下来套在了我身上,拉起我就往楼下跑,我就这样穿了双拖鞋给他拉进了他的那辆BMW。
段咏歌从纸巾盒抽起几张纸巾往我脸上胡乱的擦,说,“看这口水竟然流的满脸都是!”
我吸吸鼻子,白了他一眼说,“你怎么知道我住这?”
段咏歌不看我说,“只要我想找,你一定不会遗落于任何天涯任何海角,所以你无处可逃!”
曾经有没有一个男子跟你说过这样的一句话?“只要我想找,你一定不会遗落于任何天涯任何海角,所以你无处可逃”,在以后段咏歌脱离我生活的时候,每想起这句话,我竟那样的泪流满面。
我抹了一把鼻水说,“别说大话了,苏小木告诉你的吧?”
段咏歌说,“苏小木是谁我就不认识了,是夏扬告诉我的,小村姑,难道我没有跟你说过我认识夏扬么?”
哦,段咏歌认识夏扬。
车里的暖气让我惬意的不行,于是我决定将用来他段咏歌贫嘴的时间用来和周公约会。半梦半醒间,我感觉有人抱起我移动过位置,我想应该是段咏歌吧。
醒来时,已经是傍晚,后座的车厢内,和着昏暗的灯光,段咏歌俊眉紧皱,眼里有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
我立马坐起来问,“段咏歌我们怎么跑后座来了?那个,我没吃你豆腐吧?”我睡傻了,看着奸笑的段咏歌,我马上捂上嘴说,“不是,不是,是你没吃我豆腐吧?”
段咏歌甚是鄙夷的斜了我一眼然后摇着头说,“你怎么就这么看的起你自己呢?!就你那身段还能入爷我的眼?”
他的这句话让我备受打击了,我懒得动嘴了,直接扑上去就是一阵厮打,这种风格和手段完全是秉承了我们家小捍妇苏小木的。
下车时,段咏歌递给我一部手机,说,“我真的想不明白,在这个年代竟然还有你这种没有任何通讯工具的人,我看我还是不要叫你小村姑,直接改口山顶洞人吧。”
我看看段咏歌递过来的手机,又看看他。
段咏歌拍拍衣服无所谓地说,“你就别不好意思了,我这套几万块的西装都给你的口水流脏了,还会在乎这部手机么?”
我接过手机看了看说,“怎么不是索爱的最新款啊?”
段咏歌听我这话,嘴角抽动的问,“你就没有一点的不好意思?你就一点都不拒绝?”
我说,“你都买现成的了,我干嘛还要拒绝?是你给我的,又不是我要的,我干嘛要不好意思?再说了,你段咏歌扔出去的东西,他人还有拒绝的余地么?我再说点其他所谓不接受的话,就是矫情做作。”
段咏歌说,“小村姑,爷我不和你贫,这手机里已经存了我的号码了,以后我要是拨打你这个号码是关机,无人接听或是不在服务区什么的,老子就灭了你!”
然后,我就张大嘴看着他跳进BMW扬长而去。
苏小木拿着手机大叫,“天!全球限量版玻钻手机!肖童,你那个败家仔到底什么来头?”
我也郁闷了,原先以为只是个什么破杂牌手机,谁知道是个限量版的,我摇摇头对苏小木说,“我所知道的就是就一个家里开杂货店的!什么都卖!”
苏小木说,“肖童,从小到大你都是这么不上道的,搞不好你那是个大钻龟啊!不行,我得去夏扬那打听打听去!”
隔日,苏小木说,“肖童,你知道那个经常去单行道私会你的那匹小白马是谁么?”
我说,“苏小木你当我恼残呢?还是智障?你说我能不知道他是段咏歌么?”
苏小木说,“那好吧!那你知道你那开杂货店的小白马开的是什么杂货店么?幼稚啊,他是段氏集团的CEO啊,段氏集团啊,他们家暖歌大超市全亚洲遍地开啊!什么化妆品公司啊,广告传媒啊,工程建筑啊,房地产哪,啧啧啧,多元化的不得了,还有那小子22岁时就考取了美国哈佛大学工商管理MBA双硕士,段氏集团的准继承人啊。我靠,肖童,你钓了只非常不一般的钻龟啊!以后你这小日子可是要过的风生水起了!”
然后我就问了,“小木,你说段咏歌他们家的那个暖歌杂货店有没有我们要的卫生棉啊?你说要是有的话,我改天同他说说我们去买的时候给个五折什么的?”
苏小木满头黑线,甚是鄙夷的说,“肖童,瞧你这点出息,难怪煮熟的鸭子到了你手里还能飞走。”
苏小木之所以这样说,那是因为曾经确实有一只煮熟的鸭子从我手里飞走了,那飞走的鸭子叫,叶枫。
作者:妖居终南山,正职为职场白骨精,写文字多年,纯属兴趣,不喜框条约束,曾拒绝网易云阅读作家签约邀请,著有完结长、短篇小说《梦之城》、《消失的时光》、《职场有毒》,现连载长、短篇小说有《冒牌总裁牢犯妻:渡爱成殇》、《陌生的爱人》。微信公众号:yaoxingyanhuo0203 简书搜索:妖居终南山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