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与小室友在地铁口愉快相遇,然后一起去观看演出,欣赏到张明芝等十位女高音的精彩演唱,饱享一场视听盛宴。
散场后,倩紧紧搂住我胳膊,疲惫不堪软弱无力地说:我好想再回到木兰路的寝室去啊!真不想回单位了!这小美女已经被单位里的各种活动整得快累趴下了。但这谁也替不了她,只能自己慢慢去体验感受,然后渐渐成长为更坚强更全能的多功能型人才。
观演后的思绪想当年刚毕业的我,也是这么被煎熬出锅的:除了音乐课,还带过政治、历史课。舞蹈队、播音主持、模特表演、形体训练、小品相声、视唱、练耳、乐理、声乐、器乐全部一手抓。单位领导就那么固执地认为:学音乐的,这些东西都应该懂!于是演出串台词也得自己写,甚至还自己动手写剧本,编演小品、哑剧、音乐剧,最后的收山之作,是为艺体组老师编导并主演的一场歌剧片段《党的女儿》。
全组十五六人全部齐上阵,我根据每个人的长相气质合理安排角色,有的演红军、地下党,有的演匪兵、叛徒,有的演乡亲、农妇、被鞭挞的山里娃等等。
最给力的是那个匪兵头子,平时严谨木呐、不苟言笑的数学老师,有着一脸粗犷横蛮的络腮胡须,入戏最深。后来人人见他都戏称他为“田司令”。
另一个入戏颇深的便是扮演匪兵甲的“萝卜儿”了。那是一个老顽童,也是师大校友,体育老师。平日里从没个正形,当他举着我用尼龙绳亲手编织的看着粗大实则轻柔的皮鞭“狠狠”抽打着无辜老乡走出场时,整个台下的师生们都笑疯了。而被他鞭挞的语文晏老师平时看起来文文弱弱,那天表演则非常到位。只见她猛地回头对他怒目而视,并愤怒地抓住他高高挥起的皮鞭,护住身边的人,尔后才昂头扶起旁边的老乡缓缓而行。
另两个戏骨则数艺体主任、体育滕老师和教舞蹈的欧老师。滕主任身材挺拔、玉树临风、一脸正气。我让他扮演的是先隐藏在群众中极受保护、后来不忍见乡亲为他受苦又挺身而出的地下党。
既然是学体育的,又帅得这么一塌糊涂,当然得为难为难他伸展一下腿脚功夫。于是我特意要求他和舞蹈老师配合,做一些诸如托举、旋转、大跳之类的动作,狠狠地美亮了观众的眼,又恨恨地报了他平时对我工作怠慢的一箭之仇(玩笑话哦)。
欧老师的舞蹈自然是美不胜收的。我让她扮演的是阻止地下党冲出群众保护圈的小女孩。当地下党暴露在敌人刺刀面前,小女孩扑过去誓死捍卫,被匪兵一脚揣倒,扑在地上,双手却紧紧抱着地下党的腿,被拖得老远。
两个人的表演配合得天衣无缝,与其他演员们超常发挥相辅相成,成功地推起一个个我事先都没有预料到的高潮狂飙。
而我,似乎也被低沉的伴奏音乐及他们创立的白色恐怖氛围深深感染,从独自趴在地上缓缓挣扎着抬起头唱“昏昏天,沉沉地。是梦?是真?手被捆血满身,玉梅我血里火里又还魂!”到最后情绪激烈地高唱“山样愁海样恨,山样愁海样恨,我要再和你们拼一拼哪!”,再到最后与大家翩翩起舞“你看那天边,有颗闪亮的星星,关山飞越,一路撒下光明。咱们就跟着她的脚步走啊,走过黑夜是黎明。”,我始终情绪激越,满怀感动与深情。
我调走后,一位同事发愁对我说,明年元旦晚会怎么弄节目啊?你把节目搞成这样,都已经到了顶峰,叫我们如何再接下去?那些饱受煎熬却也疯狂激进的日子已经一去不返,却将我百炼成钢。
但愿倩也能和我一样,开成一朵风雨中的铿锵玫瑰!
观演后的思绪2016.1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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