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

买回来的鱼一个接一个的死了，早上看的时候还有三只。它们三个挤在一个不大的盆子里，水龙头开了小小的水流落进盆里。我路过的时候无意看了一眼，顿生些许复杂的情绪。

两只鱼对着水流落下的地方，时不时游动着争抢着水流落下的正中心位置。似乎只要自己挤到最靠近的位置生存的可能性就会越大。另一只半死不活的背对它们，有一口没一口的呼吸。

我楞楞的看了会儿它们，心情复杂。论生命在地球存在的时间，人猿比鱼类要迟的多。算起来，海洋里的单细胞微生物才是这个地球上的第一个生命体。而人猿进化生存以来，毁灭了多少在地球存在已久的物种，驯服占据甚至驯养用于食用多少年长于我们的生命个体！仔细分辨了那种复杂的情绪，是混杂着怜悯难过悲哀生气之类的情绪。而且最难给自己开脱的，相较于食肉动物的为了生存迫不得已，我们是杂食动物，最开始只是食用野果也能充饥生存的物种。滥杀只是为了满足一己的口腹之欲。当下似乎稍微能有点理解素食者的信念了。

晚上再回去的时候，两只鱼都死了。只剩了一只。妈妈把那两只拿出来，剩下的一只鱼自己拥有了一个不大不小可以游动的盆，拥有了没有鱼争抢的水流源头。于是它一只鱼不停的在盆里转着圈游来游去。

它这样来回转圈，是为拥有了自己的空间开心还是为找不到争抢的同伴而不安呢?